“明誠,你怎麼都知道他們的名字呀?”
回去的路上,陸芳芳還有些驚訝。
剛才莊明誠拿著照片,念著人名,都沒卡頓過,更是沒有唸錯一個人,可把她看呆了。
莊明誠扭頭瞧了一眼媳婦,接著笑著說道:“我之前就是一連長,我手裡的兵,我能不知道名字嗎?”
“那也夠厲害的,能記著這麼多人。”
陸芳芳很是佩服。
她有些輕微的臉盲症,要是她可記不住這麼多人。
回到家,她拆開信封,和自家男人一起,看起了洗出來的照片。
她特意找出了那天在丹霞拍的,這次莊明誠不像上次,給她拍的確實不錯,看著很漂亮。
特別是她脖子上飄揚的圍巾,瞧著有股仙氣。
就是她身後的七彩丘陵,完全都沒拍出來特點來,只有黑白兩色,真是讓人遺憾。
起身摘下牆上的相框,她將自己和莊明誠帶著綬帶拍的相片,放到了相框裡的最顯眼處,接著又小心掛回了牆上。
站在相框前看了看,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芳芳,你挑幾張相片,順便再寫封信,寄給家裡,省著你家裡人牽掛。”
莊明誠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幾張相片。
他打算給家裡的老爺子,也寄封信回去。
說起來,他爸只知道他結婚了,都還沒見過芳芳呢,這結婚照得寄一張回去。
“先不急,下午你跟我一塊,先去把地裡的向日葵收回來,等炒了瓜子,順便一起寄回去。”
陸芳芳準備寄些祁連的特產回去。
除了她家裡之外,京城的莊父也得寄一份。
至於寄的東西,除了瓜子、肉乾,她還想寄些黃蘑菇,這是祁連的一寶,寄這東西也划算。
她都打聽過了,從這裡寄包裹到京城,一公斤要七毛錢,可不便宜。
“對了,芳芳,我瞧河邊地裡的油菜都黃了,咱什麼時候收割?”
“再等等,現在還不成,得等到下個月了。”
說著,陸芳芳挑了幾張相片,打算一塊寄給老家,到時候她獲功的喜報,應該也到了。
剩下的相片,她小心收進了相簿本里,這裡邊好多都是她親手拍的,很有紀念意義,可得收好了。
……
下午,兩人趕著驢車,到了河邊的荒地裡。
此時,地裡的向日葵都已經耷拉下了腦袋,軀幹、葉子都枯黃了大半。
今年雨水好,這些向日葵長得還成,大點的葵花盤有她臉這麼大,應該能收不少葵花籽。
陸芳芳拿著鐮刀,一刀砍下向日葵的花盤。
接著她又朝向日葵的杆子,斜著砍了一刀,將花盤用力插到了花杆上。
像是有節拍一樣,她砍的速度很快。
後邊,莊明誠叫著小倔驢,他拿下花杆上插的葵花盤,扔到了驢車上。
“哦……啊……”
小野驢瞧著向日葵的花盤,很是好奇。
瞥了一眼莊明誠,它拉著車快走了幾步。
趁他沒注意,小倔驢嘴巴卷向葵花盤,狠狠咬了一大口。
嘴裡嚼了嚼,它雙眼一亮,立馬興奮地搖起了小尾巴。
香,實在太香了,它第一次吃這麼香的東西。
“啪。”
“你這饞驢,真是什麼都敢吃。”
莊明誠掄起胳膊,拍向了驢嘴巴。
瞧著好好的葵花盤上,多了一個驢嘴印,他還有些心疼。
瓜子可是很珍稀的東西,哪怕是在他老家北京城,那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市場裡才供應。
而且還是定量的,一個人才有二兩的份額。
這些他還想留著,給媳婦當零嘴的呢,小倔驢這可好,一口下去,咬了這麼大一個缺口。
“哦……啊……”
小倔驢咧著驢嘴,滿臉無辜。
它拱著莊明誠的胳膊,還想再吃一口。
“去去去,沒你的份了,好好幹活。”
前方,陸芳芳擦了一把汗,她回頭看了看,接著笑著說道:“明誠,把那個葵花盤給它吃吧。”
“小倔驢,咱可說好了,這都是我辛苦種的,你可不能白吃,你吃了這個葵花盤,來年得給我開一畝荒地。”
“哦……啊……”
小倔驢也不知道開荒是什麼,只是興奮地搖起了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