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芳芳?”
莊明誠喘著大氣,快步往坡上爬著。
此時,他很是狼狽,他的褲子、褂子上,全是爬藤、灌木摩擦出的痕跡,上邊還沾了好多蒼耳。
深吸了一口氣,他用力爬上山坡,迎面就看到了一隻五花大綁的雪豹。
大雪豹的嘴被繩子綁著,它無力地看著莊明誠,莊明誠也驚訝地看著它,一人一豹面面相覷。
媳婦……
媳婦活捉了一隻雪豹?這……這……
莊明誠張著嘴,感覺腦袋有些暈。
抬頭又一瞧,小花、小藏狐、小倔驢都在,媳婦正背對著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喘了一口氣,他往前走了幾步,正想說些什麼,就見一隻碩大的熊仰面躺在地上。
此時的熊已經被開了膛,它身前一灘血水,還有一堆內臟,場面很是驚悚嚇人。
特別是那隻熊,就跟個肉山似的,實在太大了。
莊明誠:“……”
莊明誠此時的神情
心臟砰砰跳著,他嚥了一口唾沫,慢慢走上前,探出腦袋,看了一眼。
“呼……”
還好,這是他媳婦,真真的媳婦,不是別的什麼。
“芳芳,你真是嚇死我了!”
“咋了?”
陸芳芳放下水壺,在袖子上擦了擦手,接著轉過身。
“明誠,你……你胳膊怎麼了?”
“芳芳,這熊是怎麼回事?”
兩人異口同聲,頓時把對方問住了。
他倆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心虛。
半晌,莊明誠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子彈擦傷,不是什麼大事,養養就好了。”
“你說的簡單。”
陸芳芳心裡酸酸的。
每次自己男人出任務,她都提心吊膽的。
子彈擦傷,說著輕鬆,這可是關乎著生死的大事。
走上前,她仔細看了看,接著摸著自家男人的胳膊,心疼地問道:“疼嗎?”
“不疼,真是擦傷,養幾天就好了。”
莊明誠連忙安慰著媳婦。
回頭看了一眼熊,他又有些牙疼,“媳婦,這熊是怎麼回事?”
額……
“熊……熊欺負小花,我就拿著槍把它打了。”
陸芳芳說著很是簡單,就是人有些心虛。
“陸芳芳同志!你現在都懷孕了,你還打熊,你要是出點什麼事,讓我怎麼辦?你還讓我怎麼放心的去出任務?”
莊明誠緊緊攥著媳婦的手,又氣又心疼。
打熊……
回頭看著這堆肉山,他都想象到當時的危險情況,簡直就是胡鬧!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陸芳芳很是光棍,直接承認了錯誤。
看著自家男人一臉嚴肅,她連忙拎起軍挎包,敞開裡邊,讓自家男人瞅了一眼,“明誠,你快看,這是我割下來的熊膽,大吧。”
莊明誠看著眼皮跳了跳,有些震驚。
“嘶,這麼大的熊膽,要是賣到縣城國營藥店,得值上千塊錢吧?”
“我才不賣呢,這是寶貝,能傳家的寶貝,賣了以後,想買都買不回來。”
陸芳芳小心翼翼地放下挎包,又拉著他走到了熊霸面前。
指著熊霸上的傷口,她頓時吹噓了起來。
面對著這麼大的猛獸,她一連開了十槍,自身毫髮無損,這可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莊明誠對媳婦的槍法,還是很佩服的,就是這行為不提倡。
仔細看了看,他覺得這是熊還有些熟悉。
特別是周圍它踩下的坑,跟大草原上的太像了。
“這應該是當初那隻驚擾養殖場的野熊,沒想到最後被你打死了。”
陸芳芳一愣,隨即想了起來。
之前她跟自家男人,在養殖場裡住帳篷。
有一天晚上被猛獸驚擾,第二天她家男人,還帶著連隊追捕過,不過被野熊逃了。
“怪不得這傢伙傷小花呢,原來是有舊怨。”
陸芳芳恍然大悟,當時是夜裡,小花和野熊說不定早就照過面了。
低頭看了看,她又輕哼了一聲,“明誠,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團裡是不是得給我頒個打熊英雄的獎狀?”
莊明誠白了媳婦一眼,“陸芳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