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你胡說什麼呢?我媳婦好著呢,可不是母老虎。”
莊明誠聽得心顫顫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然萬一成真的了就壞了。
連忙跑到媳婦身後,他又給媳婦捏起肩膀,“我明天就回絕海冰,養殖場的事我可管不著,也不能摻和,讓他有事直接找你。”
“哼,你明白就好。”
陸芳芳回頭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養殖場多重要啊,關乎著她跟自家男人的前程,可不能找些亂七八糟的人。
拉過莊明誠,她將人推到椅子上,接著又將小花、小藏狐叫了過來。
拉開屋裡的燈,她端著相機,低頭看向了取景器裡。
“笑一笑,笑一笑。”
莊明誠端坐在椅子上,露出了兩排整齊的小白牙。
“小花,你笑一笑啊,還有小黃狗,你也笑笑,對對,嘴角咧開,把牙露出來。”
莊明誠:“……”
好嘛,原來他還是個湊數的。
“莊明誠,你也笑,你合嘴幹嘛?快點,人家小花和小藏狐都張開嘴了。”
莊明誠:“……”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露出了整齊的小白牙。
陸芳芳低著頭,仔細微調著,這種相機拍下去可沒法看成片,要是拍不好,一張膠捲就浪費了。
這個年代的膠捲,一卷就是她小半個月工資,要是拍廢了一張,她得心疼死。
“喵嗚~”
小花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陸芳芳手裡的黑盒子。
“咔嚓。”
陸芳芳瞬間摁下了快門。
她瞧著小花,樂得不行,剛才那一張,拍的肯定有意思。
“芳芳,來,我給你和小花也拍一張。”
“不用,不用,今天晚了,拍出來的不好看,我明天再拍。”
莊明誠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轉過身,他一把抱起小花,認命地嘆了一口氣。
拍了一張,陸芳芳不敢繼續拍了,她拿著照相機,玩得不亦樂乎。
她又是調光圈,又是調快門速度,仔細研究了起來。
旁邊,莊明誠一手盤著猞猁骨頭,一手盤著小花的腦袋,感覺無聊得很。
瞅了瞅愛人,他心中一動,“媳婦,咱睡覺去吧,今晚上你可不能再熬夜了。”
“你先睡去吧,我再看了看。”
陸芳芳看著光圈,心裡琢磨了起來,這個年代想要拍照,可是要有技術的。
下次再去縣裡,看來得買本攝影技術的書看一看。
半晌,見愛人還在擺弄著照相機,莊明誠可是急了。
愛人天天熬夜,這對身體不好,媳婦可是說了,要想懷孩子,得將身子調整到最好,這樣生下的孩子才健康、聰明。
放下懷裡的小花,他走到愛人身邊,一把抱起媳婦,就往裡屋走。
“哎?哎?你幹嘛呀?我還沒搞明白呢。”
“睡覺,明天再看,從今兒開始,你不能熬夜了,反正那小鵪鶉都孵出來了。”
到了裡屋,莊明誠將媳婦扔到炕裡邊,接著就關上了燈。
黑暗中,陸芳芳碰了碰他,沒想到這人還沒反應。
她好奇地爬到了自家男人的胸膛上,伸手摸了一把,嗯,反應挺大。
“哎,你這樣還真睡得著呀?”
“你別碰我,我養身體呢,要留著最好的狀態,你快睡覺,以後不能熬夜了!”
莊明誠反手將媳婦,推到了炕裡邊,他自己往外挪了挪,接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莊明誠,你是個狠人吶!”
陸芳芳佩服得不行。
就他愛人這忍耐力,是個能成大事的,這要是在古代當皇帝,那肯定是個明君。
“哈哈~”
傻樂了半晌,她像個蠶蛹似的,一拱一拱的又湊了過去。
拉開男人的胳膊,她抱著男人的胸膛,連腿也夾了上去。
“你……你幹嘛?”
“睡覺呀,不這樣我可睡不著。”
陸芳芳打了個一哈欠,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了過去。
身下的莊明誠可就難受,他抱著媳婦,默默唸起了軍規,直到深夜,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得,這下媳婦沒熬夜,他又熬夜了。
唉,備孕之路,道阻且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