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陸芳芳出了雜物間的門,就見院裡小野驢又叫了起來。
它瞪著樹上,顯得很憤怒,兩條前腿,一直往樹上蹬著。
“小倔驢,又怎麼了?”
陸芳芳順著它的目光看去,只見樹上的小肥啾嘴裡,又多了一縷驢毛。
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她還有些想笑。
“哦……啊……”
小野驢連忙走到陸芳芳身前,朝她叫了一聲,接著回頭示意了一下驢車。
有這個東西在,它只能任由小肥啾偷毛,可不方便了。
陸芳芳不厚道地又笑了一聲,讓家裡的這頭小倔驢吃癟可不容易。
她解下驢車,接著往驢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了,去外邊吃草去吧。”
小野驢沒動,它圍著白樺樹轉了兩圈,接著又目不轉睛地盯向了樹上。
陸芳芳擼了一把驢腦袋,知道小野驢這是想報仇呢。
抬頭看了看,見小肥啾也盯著樹下的驢不動,她還有些頭疼,這個白團子是真不知道小野驢的厲害啊。
不想小肥啾命喪驢口,她拽著驢耳朵,將小野驢趕到了外邊的草場上。
回到雜物間,她找到之前剩下的木板料,自己個忙了起來。
過了一會,大妞拿著小本子,和大丫一塊來了。
兩人見嬸嬸做了小木盒子,看著還有些奇怪。
“嬸嬸,你這是忙什麼呀?”
“養殖場搬來了一隻小鳥,一直啄小倔驢的毛,我給它做個遮風避雨的家,省著它惹惱了小倔驢。”
陸芳芳說著,還有些想笑。
見兩個丫頭挺好奇,她便往外指了指,讓她倆出去看了看。
過了一會,大丫興奮地跑了進來。
“嬸嬸,那隻小鳥好可愛啊,就像個雪糰子似的,它叫什麼呀?”
“在我們老家,都叫它小肥啾。”
“小肥啾?”
大丫聽到這個稱呼,笑的露出了大牙。
它連忙跑到養殖場棚子裡,跟娘說了一下小肥啾的事。
重新跑出來,她又跟嬸嬸做起了小肥啾的鳥屋。
過了一會,陸芳芳已經坐到了一邊當監工,任由大丫一個人做著鳥屋。
她發現這丫頭的手工活,真是比她做的要好。
“嬸嬸,咱怎麼把它放到樹上呀?”
“用梯子綁到樹上就成,大妞,你在入口處再釘上一個木板,到時候放上些草籽,小肥啾看到了,會飛過來的。”
陸芳芳說著,便想去找些柔軟的乾草,準備一會墊到鳥屋裡。
不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肥啾,還會啄小野驢的毛。
走到院子裡,她發現大妞還站在白樺樹前抬頭望著。
湊近看了看,大妞的小本子上,已經畫了一隻小肥啾,還挺像的。
陸芳芳感覺這個小丫頭,真是越畫越好了。
正感嘆著呢,她就聽到外邊有人叫自己。
“姐,姐,又來信了。”
“啊?信?”
陸芳芳回頭看去,只見秀秀帶著小花、小藏狐,抱著一個大包裹走進了院裡。
“姐,郝大壯同志送來的,瞧著信還不少呢。”
秀秀走到姐身前,還有些頭疼。
剛開始看小讀者們的信,她還挺開心的,可看多了之後她便沒啥好奇心了。
“這又是多少封啊?”
陸芳芳也有些頭疼,她連忙拆開了包裹。
一眼看去,果真是被自家男人的烏鴉嘴說中了,包裹裡的信還真比上次還要多。
信的地址也是五花八門,大多都是外省的,反而省城那邊的少了很多。
她仔細挑了挑,拿出了出版社寄給自己的信,剩下的她又用牛皮紙包了起來。
這麼多的信,回不完,根本回不完。
陸芳芳也不打算一封封回了,乾脆放到家裡慢慢看吧。
她感覺等特務大案畫完出版了,她也得買處房子,留著放小讀者們的信了。
這個年代的小讀者們,實在太熱情了。
她將出版社寄給自己的那封信裝進兜裡,接著喊著小花、小藏狐進了屋。
拿出之前明誠用岩羊角做的梳子,她給小花和小藏狐梳理起了毛髮。
“喵嗚~”
小花打了個滾,微微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