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莊家可真是倒了大黴,怎麼就跟你有娃娃親呢?”
“人家都是讀書,修身養性,你可好,整天揹著個破槍打老鼠,這都跟誰學的呀?”
莊母拿著棉籤,給陸芳芳的胳膊塗著紫藥水。
她絮絮叨叨,嘴裡也沒有好話,不過陸芳芳聽著,倒是感覺對味了,這才是周淮茹嘛,老太太沒犯病。
“嘶,周同志,你輕點。”
“這會知道疼了?晚了,陸同志,你現在也不大,該多讀點書,多學習,不要文盲一輩子,不要以文盲為榮,主席說的好,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知道了,知道了。”
陸芳芳忍著疼,強撐了過去。
見莊母拿著藥水瓶要回去,她連忙叫住莊母,想借用一下紫藥水。
正好有藥,她想出去給小野驢腿上也塗了一下。
以後這小倔驢,就是她們家的一員了,可不能虧待了。
“給驢塗?哪來的驢?”
莊母有些懵逼,她跟著陸芳芳出去一看,果然在院子裡看到了一隻眉清目秀的小驢。
這……這……
小驢太俊了,她都忍不住上前,撫摸了一下。
“你這是哪弄的?”
“逮的,本來我想去打野鴨子的,沒想到碰見了一群野驢,我和小花就捉了一個小的,我胳膊上的傷口,就是捉野驢時候傷的。”
陸芳芳一邊說著,一邊給小野驢塗了一下傷口。
塗完之後,她順手扔掉了棉籤。
莊母:“……”
老太太看著陸芳芳,心裡忍不住的震驚。
出去一趟,逮一隻野驢回來,她兒子看中的這是什麼人呀?
陸芳芳可不管莊母怎麼想,她塗完小野驢的傷口,拔出腰間的匕首,又處理起了三隻小松鼠。
“小花,出來吃東西了。”
藉著屋裡的燈光,陸芳芳熟練地剝下松鼠皮。
等小花出來了,她砍下松鼠腦袋、內臟,扔給了今天的大功臣。
今天要不是有小花,她還真不一定能捉到這隻小野驢,可得犒勞一下它。
莊母看了一會,實在受不了,轉身快步回了屋。
“喵嗚~”
小花吃完東西,擠開房門,進了裡屋。
找到自己的小窩,它趴下就睡了,長到這麼大,它還是第一次這麼累。
陸芳芳也是累得不行,不過她肚子裡更饞。
洗了一下三隻松鼠,她在案板上切了一下。
這時正好鍋裡的大米飯煮好了,她用牛油炒了一下松鼠肉,接著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扒著大米飯,她看了一眼對面的莊母。
這老太太拿著筷子,一口都不吃她炒的松鼠肉。
想著莊母的紫藥水,陸芳芳夾起一塊松鼠肉,放到了莊母碗裡。
“周同志,試試吧,味道不錯的。”
莊母皺著眉頭,直接放下了碗。
連大米飯也不吃了,她拿著杯子,喝起了麥乳精。
陸芳芳:“……”
得,莊母還是那個莊母,她低頭繼續扒起了大米飯。
吃了三隻松鼠,兩碗大米飯,陸芳芳又喝了一搪瓷缸子水,這才感覺飽了。
時候也不早了,她泡了泡腳,回了裡屋。
角落裡,小花趴在莊明誠的舊衣服上,呼呼大睡著。
陸芳芳摸了摸小花的腦袋,打了一個哈欠。
爬上炕,她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天都大亮了。
她穿好衣服,去了外屋,發現莊母竟然不在,也不知道老太太乾什麼去了。
心中有些奇怪,她想了想,現在肖婷跟徐進步,應該都鬧過洞房了,莊母就算想作妖也暫時沒人選。
陸芳芳略微安了安心。
吃了飯,她餵了一下家裡的鵪鶉、雞、鴨,接著就在院子裡,打量起了小野驢。
經過一夜,小野驢瞧著精神了不少,她伸手去摸,倔驢也沒再躲。
喊著小花,她牽著小野驢,準備去一趟河岸的荒地。
路上,陸芳芳遇到了好幾個嫂子,她們看到小野驢好奇得不行。
“小陸同志,你這是哪弄的驢?還真好看。”
“運氣好,在外邊逮的野驢。”
這麼大個東西藏不住,陸芳芳也沒想著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