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芳心中一跳。
她和莊明誠可還沒結婚呢,睡一間房那可是犯錯誤的事。
這個年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個張組長,真是頭頂生瘡,壞到頂了。
她正要開口拒絕,就聽招待會的工作人員,問道:“結婚證明給我看一下。”
“出來得急,他們的結婚證明沒帶,算了,正常給我們開吧,開四間房。”
張組長搖了搖頭,有些遺憾。
縣裡的招待所很簡陋,價錢也不貴,一個床位一晚是四毛五分錢。
縣裡偏僻,大部分的房間現在正好空著。
等招待所的工作人員登記好,張組長利索地付了幾人的床位費,就是少了莊明誠和陸芳芳兩人的。
“同志,還差九毛錢呢。”
張組長扭頭看向了兩人。
“我來吧。”
陸芳芳知道這房錢,調查組的狗東西是不會付的,她可不想再睡大街。
摸出兜裡的手帕,她拿出九毛錢,遞給了招待所的工作人員。
出來第一天,就花了一塊多錢,再加上糧票,她還真有些心疼。
“走吧。”
調查組的人,推著他們,去了裡邊。
等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走後,張組長微微一笑。
看了一下房間,他找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敞開了房門,接著朝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
幾個調查組的人,心領神會。
他們幾個對著莊明誠、陸芳芳,用力一推,接著張組長“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砰、砰、砰。”
“張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開門!把門給我開開。”
房間裡,陸芳芳用力拍著門,臉上黑得厲害。
這個臭不要臉的,現在栽贓陷害人,真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了。
“陸同志,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跟莊同志,白天的時候那麼親近,晚上正好一起好好聊聊天。”
“鎖上!”
張組長冷哼一聲,直接讓手下人,鎖上了房門。
見朱海媚縮在一旁瑟瑟發抖,他笑著問道:“朱海媚同志,你看到了什麼嗎?”
朱海媚連忙搖了搖頭。
張組長有些不太滿意,他皺著眉頭說道:
“明明是他兩人要求住在一間房,是他們矇蔽了我們調查組,沒有結婚的事實,你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呢?”
朱海媚一愣,猶豫了一下,她連忙點著頭。
“您……您說得對。”
“這就對了,朱海媚同志,以後你就是人證,你的覺悟很高嘛。”
……
陸芳芳腦袋湊在房門上,聽到外邊張組長的話氣得不行。
這個混蛋,真是太惡毒了。
回頭見莊明誠躺在床上,她有些無奈。
“莊明誠同志,人家都要害你了,都要抹黑咱倆了,你還像沒事人一樣,你到底怎麼想的?”
莊明誠從床上坐了起來,接著朝未婚妻招了招手。
陸芳芳氣沖沖地走了過去。
“坐吧。”
莊明誠拍了拍床上,接著搖了搖頭道:“這些政治部的人,擺明了就想抓咱倆的把柄,硬躲是躲不過的。”
陸芳芳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早知道咱倆先把證領了,也沒那麼多事了。”
莊明誠看了未婚妻一眼,忽然挺開心。
起身拿著暖瓶倒了一杯水,他遞給了陸芳芳,“先喝點水,你就放心吧,我有辦法,這裡關不住我。”
陸芳芳眼睛一亮。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雙人間,很簡陋,屋裡連個窗戶都沒有,想要出去,就只有一個方法了。
她扭頭看了房門一眼,接著又看向了莊明誠。
見男人點著頭,陸芳芳突然有些心疼,看來明天要賠招待所的房門了。
心裡沒了顧忌,她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過了一會,調查組的同志,開啟了一個小縫,扔進來了兩個雜糧饅頭。
陸芳芳也沒胃口,喝著熱水,啃了半個。
見對面的男人吃完了,她將手裡的半個饅頭給了莊明誠。
屋裡電燈發著淡黃色的亮光,陸芳芳坐在床上,撐著腦袋,看著對面的莊明誠。
這個男人胃口挺好,他啃饅頭的時候,一隻手還在下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