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韻故意這麼說。
她抱了厲如慕這麼多年大腿,給家裡換了別墅,弟弟也開了豪車。
如果厲如慕不要她,她還得再找新的靠山。
新的靠山也許比厲如慕更變態、更噁心呢?
與其面對更多的未知,不如就死死抱著厲如慕的大腿不放。
有一天厲慎言把她和厲如慕的事情捅出去,她也還能給自己洗白,說她對厲如慕是真愛,是厲如慕始亂終棄。
梁思韻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很好。
厲如慕故意給她下套,“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
“你好好的把酒戒了,讓人把家裡打掃乾淨。首先,不能讓家裡人為你擔心;再然後,在社交媒體上公佈奶生病的訊息,讓厲慎言和厲慎蘭回來。我們要主動出擊,才能更好的掌握主動權,說不定還能把傅冰給騙回來。”
梁思韻眼裡很溫柔,心底卻全是算計。
“秦總不是想要傅冰嗎?我們要是把傅冰從江南騙回來,你還怕他以後不跟你合作?”
厲如慕思忖片刻,點頭。
但他還藏了一個心眼,說道:“用你的微博發。”
梁思韻心裡一陣鄙夷,面上平靜如水。
她摟住厲如慕的脖子,“我出了這麼好的主意,你要獎勵我什麼?”
“獎勵你陪我睡一覺!”
厲如慕說完,將她推倒在地。
毫不憐惜地撕開她的衣裙,在酒瓶、酒液混雜的地毯上要了她。
傭人們見狀,迅速退出去,不敢偷聽。
梁思韻小心地迎合厲如慕的需求,心裡卻恨極了。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從頭到尾都只把她當成工具。
厲如慕完全忘了,她上個月才剛為他失去了一個孩子。
梁思韻偏過頭,看著夜空的月亮,眼淚打溼頭髮。
刻意發出的嬌吟聲更激發男人的征服欲,讓她更難受。
深夜。
梁思韻疲憊不堪地披上衣服下樓。
她看著打嗑睡的傭人,怒道:“給我弄點吃的!”
傭人被嚇了一跳。
見是她,又重新閉上眼睛。
這種女人來往厲家太多了,根本沒必要給她好臉色。
梁思韻憤怒地甩了傭人一個耳光,“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賣身的臭婊子也好意思得意?你乾的那點勾當比我給人倒茶倒水噁心多了。想吃粥,自己煮!”
家政阿姨氣哼哼地走人。
在她面前擺譜,也得看看她幾斤幾兩。
她在厲家當了十年的保姆,把厲家上下的人都給摸透了。
就梁思韻這點小伎倆,只有被厲家人玩死的命。
到時候,她賺的那點破錢還不夠買命的。
腦子蠢,要的還多!
這種人不倒黴,誰倒黴?
梁思韻被氣得渾身直顫。
連個下人都敢欺負她!
梁思韻故意哭紅了眼睛,給倪合發資訊。
“如慕已經睡下了,我的身體因為剛做手術,如慕沒控制好力道,現在特別難受。我跟我母親不親,她只喜歡我弟弟,能說點體己話的人,只有您了。”
倪合看到梁思韻的資訊,心裡一陣鄙夷,給她轉了兩萬塊錢過去。
梁思韻沒有收錢,“您也覺得我是喜歡厲家的錢才跟如慕在一起的?”
倪合又發了個五萬的轉賬。
梁思韻這才收了兩筆錢。
說幾句話能有幾萬塊錢,她不介意多說幾句。
至於那個保姆……
她有的是辦法收拾。
梁思韻去廚房,故意滑倒。
她尖叫了一聲,假裝暈倒。
保姆聽到聲音了,故意沒開門去檢視。
反正厲家人不會因為什麼都不是的女人趕她走。
梁思韻躺在冰冷的地上,沒有起身。
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斃。
她28歲了,在事業上沒有大紅大紫過。
她的臉遲早會老,厲如慕會喜歡別的女人。
她得為自己多掙些錢,就得在厲如慕面前多刷存在感,讓他看到她。
初入行時,她當一個明星的替身。
大冬天泡在河水裡,冷得刺骨。
現在遭的這點罪算什麼?
厲如慕被一陣嘈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