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的賤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殷渙江罵道。
當初他以為秦謹寒厭煩傅冰,沒少在秦謹寒面前罵傅冰。
還沒少在公共場合罵。
這些罵人的話有多少是落到傅冰的耳朵裡。
女人就是會睚眥必報!
路少辰搖頭,“這段時間還是少去烏船廠,你也不希望我們像衛東那麼丟人吧?”
殷渙江想到衛東的遭遇,只覺得一陣恐懼。
如果他是衛東,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衛東的藥效還沒過,整個身體一直如高燒一樣高熱不退。
衛家給他找了女人,折騰了一夜,才漸漸消停了下來。
高熱退去,衛東整個人如同廢人。
短短兩天的時間,人就瘦得兩頰都凹陷了。
衛老爺子看著寶貝孫子的樣子,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烏船廠,你給我等著!”
衛國強無奈道:“烏船廠私底下盤根錯節,利益關係網分佈得很廣,要動手沒那麼容易。”
“你以為豪門圈的人會看著他胡作非為?”衛老爺子的眼睛被下垂的上眼皮擋住,形成了三角眼。
陰險、狠辣。
“秦謹寒無論真死還是假死,都只代表了一點,他不方便在明面上活動。傅冰有小聰明,她管不了烏船廠。就算能管,她也要忌諱她明面上的生意。甚至,烏船廠的事是不是傅冰授意地也不重要,現如今傅冰是最好的靶子,對著她敲打準沒錯。”
衛國強聽後頗有同感的點頭。
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就在衛家一門心思地給傅冰挖坑時。
殷渙江和路少辰也接二連三的出事了。
殷渙江在開車過千米大橋時,連人帶車地飛進了江城的母親河裡。
被打撈上來時,人已經沒氣了。
路少辰則跟剛認識的女人去酒店,兩人邊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親密邊欣賞風景。
巨大的落地窗整塊脫落,兩人與巨大的玻璃一起從23樓跌落,當場死亡。
而出事的酒店正好是路家旗下自己的酒店。
接二連三的意外,就不可能是意外。
江城的豪門圈內,人心惶惶。
衛家原本要報復,也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住了。
至少……
衛東還活著……
衛老爺子在書房枯坐了一個晚上。
再出來時,整個人都老了好幾歲。
“這仇,不報了!”
衛東是衛家的命根子,如果他沒了,衛家也就沒了。
衛家其他人不敢反駁,乖乖地聽從他的安排。
可誰又能從心裡挖掉這顆仇恨的種子?
傅冰自然也聽說了,她在路少辰墜樓的當晚,來到了烏船廠。
她與烏時隱在眾多賓客之中。
擂臺上,燈光乍亮。
一個身帶鎖鏈的女人被幾個男人拖著上了擂臺。
鎖鏈叮叮噹噹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像擊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看清女人的臉時,蘇河的眼睛驀地睜大。
女人雖然瘦得脫了相,熟悉的骨相還是能清晰的認出是黎樺。
豐腴的身姿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皮包骨。
“現在,拍賣003號。一塊錢,隨便睡!要贖她,十個億!”
司儀清脆冷漠的嗓音貫穿全場。
所有人隱藏在面具下的表情均是一震。
他們瞬間恍然大悟。
這段時間鬧出事的不是傅冰,而是韓蕙!
衛東、殷渙江、路少辰都曾在這個擂臺上沾染過韓蕙。
而始作俑者就是蘇河的前妻——黎樺!
黎樺佈滿傷痕的手握住鎖鏈。
這樣才能夠讓脖子的窒息感沒那麼重。
她不會死,也不願意死!
韓蕙那個勾引別人老公的賤人都不死,她憑什麼要死?
一抹雪白的身影從黑暗中走過來。
純白而鬼魅。
這抹白色在嘈雜的環境裡,純淨得如高山寒冰。
女人的身姿輕盈曼妙。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迫不及待地看向她的臉。
所有人都失望了。
女人的臉上戴著醜陋的面具。
韓蕙靜靜地站在黎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