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圓怒道:“我家的私事與你何干?”
烏時冷笑,“你都敢把主意打到傅冰身後,我連挑你兒子幾句刺都不行?秦夫人,你未免太雙標了。”
烏時說著,伸手把玩黎圓之前撫摸的木雕。
“這麼個破爛玩意,該扔就扔了。”
“你給我滾!”
再好的脾氣也有逆鱗,烏時從出現到現在,沒有一刻不在黎圓的逆鱗上蹦迪。
烏時嫌棄的收回手,“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這麼不冷靜。”
“你……”黎圓難得被人氣和半死,“你到底想幹什麼?”
“解決秦家這顆毒瘤,省得它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起爆。你最好說清楚你的訴求,否則出現不可逆的損害,誰都承擔不起後果。”
“我憑什麼信你?”黎圓質問。
“我和小冰又憑什麼相信你?”烏時淡定反問,“我們雙方都不相信彼此,要麼捏著鼻子認了,要麼籤合同。”
“籤合同?你要誠心毀約,那張薄薄的合同能約束你?”
烏時露出諷刺的笑容,“要這麼說的話,我也可以懷疑你是秦家宗親會派來給小冰挖坑的呢?”
黎圓難得被人噎住,她再一次仔細打量他被毀壞的臉。
“烏時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人微言輕,秦夫人不必掛念我的事。”
黎圓眼中閃過明顯的怒意,“看來你曾經所遭遇的事還沒給你漲教訓,連合作的態度都沒學會。”
烏時雙手環胸,一臉欠扁,卻沒再說激怒黎圓的話。
黎圓一口氣堵在胸口,無論如何都看烏時不順眼。
烏時突然笑了,“想發火直接發啊,砸點東西能讓心情好一點。”
黎圓眼睛微眯,“你到底是誰?”
烏時沒理會她,“仔細考慮我的提議,說不定你動作快點,還能救出真正的秦盛。”
黎圓冷靜下來,“你知道多少秦家的事?”
“挺多的。”烏時淡聲道,“包括秦謹墨這些年私下找秦盛的事,秦謹墨曾經的毒由秦謹寒解。秦謹寒死了這麼長時間,他的毒也快爆發了,小冰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你把我們算計得乾乾淨淨。”
烏時瞥了她一眼,“你又何嘗不算計其他人,人與人交往的本質本來就是利益互換,談什麼真心?”
“你能代表傅冰跟我合作?”黎圓曾經考量過烏時的價值,他的價值很大。
她與烏時合作有個前提,烏時必須忠誠於傅冰。
否則,他就是不受約束的野狼。
兇殘,沒有底限。
烏時沒有猶豫地點頭,“可以。她在秦家受的傷,我比你清楚。”
黎圓臉色一變,“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跟你對接。”
烏時沒有停留,快步離開。
等烏時的腳步聲消失後,黎圓才放任自己腿腳發軟地坐倒在地毯上。
他真的是謹寒?
這世上除了謹寒知道和在意傅冰所受的苦之外,還有誰這麼願意把一個人放在心上?
黎圓不敢確定,但烏時等同於秦謹寒的念頭在她心裡越發的根深蒂固。
如果不是他特意運作,傅冰接手他的資產不會這麼快。
黎圓緩了許久,身體才有了點力氣。
她勉強起身,重新坐到沙發上。
心裡又一陣悲涼。
謹寒的心裡只有傅冰。
其他人,什麼都不算。
秦盛入獄,整個江城都轟動了。
蘇江更是勒令蘇君暉不許參與和過問秦盛的案子。
蘇君暉本來想跟沈博導一起參與這個案子,他哪怕參與進去也只是個做材料的。
他能從龐雜的資料中得到更多的資訊,這對他未來入行有極大的好處。
蘇君暉接到蘇江的電話後,從沈博導的工作室趕回家。
他開門見山道:“爸,您的要求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認同你的做法。”
蘇江也不惱,說道:“你對你熱愛的領域有探究精神是對的,只是秦盛這事沒那麼簡單,我不希望你去涉險。”
“據我所知,我們家和秦家沒有太多業務往來,這樣也不行?”蘇君暉在決定參與之前,也考慮過他們家裡的立場。
他們家跟秦家齊名,但來往並不多。
蘇可心還在家的時候,家裡因為她的嫁婚問題曾考慮過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