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正看著病房內的背影。
藕色綢質長裙,上面繡著精美的繡圖。
跟多年前的傅雅一樣。
她的女兒,真的回來了!
正不顧一切的救任葉。
顧雅正心裡陣泛酸,最終還是任葉贏了。
他不能讓任葉知道連傅雅的女兒都選了他。
顧雅正怒道:“在我的地盤打我的人,就是不把我顧某人放在眼裡。通知醫院裡所有的安保人員上來維穩。”
任葉必須死!
任樹和任悅心裡暗自高興。
保鏢在外面打架,肯定會影響傅冰在裡面做手術。
就她那三腳貓的醫術,肯定救不活任葉。
最後,任葉出什麼意外,外人都怪不到他們頭上。
任執見他爸和妹妹保持沉默,急切地擋在烏時面前,“你進去,把病房門關起來。等傅小姐做完手術我再想辦法讓你們出來。”
烏時憐憫地看著任執。
他看不出來他面前的幾個人根本沒打算讓任葉活?
任執頭皮發麻地看著電梯一點一點的改變數字,對顧雅正說道:“顧總,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和補償。現在我二叔的情況緊急,請你一定要讓傅小姐把手術做完。”
顧雅正:“你要現在讓她停手,你二叔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一批又一批的保鏢從電梯裡出來。
任執急得額頭上滲滿了汗水。
突然,一隻大手壓上他的肩膀。
烏時朝他搖了搖頭,將他扯到身後。
手中的短刀依舊閒適的轉動。
任執擔憂道:“小心。”
烏時沒看他,迎上走過來的保鏢。
任樹、任悅和顧雅正、傅寧看著烏時利落地扭轉保鏢們的肩骨、腿骨。
清脆的聲響讓他們頭皮發麻。
一個又一個保鏢在他們面前倒下。
擋在他們面前的保鏢,越來越少……
顧雅正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傅寧、任樹和任悅已經躲得遠遠的。
烏時像一位殺神,步步靠近。
“停,不許過來……”
顧雅正抬手阻止。
烏時在他開口的瞬間,將短刀射向他。
顧雅正臉色發白,眼睜睜地看著短刀直逼面門。
他害怕地抬手要擋。
叮的一聲。
顧雅正的手錶錶帶被短刀刀刃輕鬆割斷。
短刀深深扎進顧雅正身後的牆上。
顧雅正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你……”
“要命,就滾!”
粗嘎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
像筆尖摩擦過砂紙,沙沙的。
不難聽,卻讓人不敢造次。
傅冰手上的動作一頓。
這是烏時的聲音?
傅冰瞥了一眼病房外,瞳孔微頓。
烏時的背後都是血。
他受傷了?
不對。
他的衣服完好無損。
他消失的這幾天受了重傷?
傅冰連忙收斂心神,加快縫合的速度。
走廊外,陷入一陣死寂。
傅寧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拉住顧雅正進電梯。
任樹和任悅也心裡發虛的跟著走了。
任執人都傻了,愣愣地看著烏時輕鬆地把快沒進牆的短刀拔出來。
烏時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徑直進了手術室。
傅冰脫下沾血的手套。
“任先生,手術做好了。”
傅冰冷淡中透著懶淡的聲音從手術室傳來。
任執回過神,小跑進來。
“不是說三四個小時嗎?”
“包括病人醒的時間。”
“那……”任執腦子一片空白,“我現在需要做什麼,轉院嗎?還是通知醫護人員過來?”
“你如果不放心,也可以讓他們待命。”
傅冰說完,拉住烏時的手。
烏時順著她的力道,被她拉著走。
傅冰找了一間空病房,“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
烏時沒動。
傅冰瞪著他。
“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烏時沒回答,筆直地站在那裡。
彷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