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傅冰陷入了異常繁忙的階段。
她要參加大比,最重要的一點是行醫資格證。
中醫曾被詬病很重要的一點是,入門門檻模糊。
這些年,才漸漸有了行醫資格證的說法。
這幾天,姜老爺子和中醫機構的大神們對她進行規範的職業技能培訓,然後在有監控的情況下對她的行醫資格進行測試。
測試透過後,傅冰也正式有了行醫資格。
結束了她無證行醫的階段。
無證行醫是個雷點,可大可小。
有人要細究起來,掀起輿論的風波,傅冰很容易被打成典型。
中醫最靠天賦和悟性,要是往深裡學還偏玄學和巫,在普通人眼裡會顯得神神叨叨的,不可琢磨。
基於這個大前提,姜老爺子和中醫界的前輩努力把傅冰的入門手續都給辦得妥妥當當的,不讓她在這種小事情上被人中傷。
傅冰這幾天的感受,跟初入娛樂圈一樣。
忙且累。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被姜老爺子摁著學很多規矩和比賽的禁忌。
時間開始不夠用。
大比迫在眉睫。
小美幫傅冰收拾行李。
傅冰坐在沙發上過一遍這幾天的所學。
烏時突然從外面進來,坐到傅冰對面。
傅冰察覺他有話說,收回心神,“有事?”
烏時把手機遞給她,“她有事,我不能陪你參加比賽。”
傅冰眼中閃過失望,但抬頭時已經隱去了。
“有小美和慕和陪我去就可以了,基地那邊還有保鏢,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他們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傅冰對他莫名的信任。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烏時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烏時深深地看著她,開口道:“你要好好的,安全比成績更重要。”
“我會的。你別再受傷了,她要是知道,一定會心疼的。”
烏時起身離開。
跟姜藥碰面後,換上華國醫療隊隊長的衣服。
姜藥把一枚黑色的面具遞給他,忍不住吐槽:“你馬甲這麼多,也不怕神經錯亂?”
“就這點小事也神經錯亂,趁早找個角落自己死一死。”秦謹寒戴上面具。
華國的隊長一直是戴著面具和身穿暗金長袍出現的。
正好符合秦謹寒的要求,否則他十年前就不幹了。
姜藥親自開車將秦謹寒送到比賽基地。
一進大門,就被秦謹寒趕走。
姜藥氣得想砸死他。
但,人慫,他忍了。
秦謹寒站在窗邊,遙遠已經封鎖的賽場,眼中掀起波瀾。
十年前的大比,是他第一次帶領華國比賽。
當時姜老爺子力排眾議,讓17歲的他扛起華國的隊長之責。
面對質疑,他帶領隊伍勝利了。
那是一場險勝。
他成了17歲的傳奇。
隊友卻傷的傷,死的死。
寧宛就在那場比賽中,被自己的同伴下毒,險險搶回一條命。
突然,秦謹寒看到一個人身穿白衣的人在靠近賽場。
秦謹寒凝眉,快步下樓。
賽場周圍是無遮撇物的上千米大廣場,任何一個人靠近都能清晰被看到。
秦謹寒快步走近那抹白色的身影,叫道:“臨星。”
纖細到甚至有些單薄的身影僵立了一會兒,才緩緩轉身。
沈臨星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具。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十年前的少年,曾經單薄的身骨被歲月抽長,骨肉、筋脈組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形象。
沈臨星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你怎麼來這麼早?”
“我想見你,想親口跟你道歉。”
“當年的事,不怪你。如果是我處在你的位置,也會這麼做。”沈臨星眼睛通紅,“寧姨還好嗎?她的腿……”
“腿還是老樣子。”
沈臨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次我想出戰,我聽說這次是胡遙最後一次比賽,錯過這一次,我就再也報不了仇了。”
“你確定你要報仇,而不是想在十年後死在胡遙的手上?”秦謹寒一針見血。
沈臨星臉色發白,說不出反駁的話。
秦謹寒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