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時問也不問,直接點頭。
“我以前的經紀人叫林曉,她當年做了假賬,那些賬目是我入獄的關鍵點。我入獄後,她馬上投靠黎清,這幾年都為黎清做事。你查她的行程,我要親自會會她。”
駕駛位上的男人眼中滿是笑意。
他的傅冰,絕不會委屈自己做聖母。
今天的戲依舊很順利。
但蘇君翎的臉還是很黑。
傅冰拍戲連ng都沒有,還跟他討論同一場戲的不同演法,每一種演法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蘇君翎看她那張臉,已經有了好幾個新電影的構思。
他就想摁傅冰在現場,恨不得一天拍完一部戲。
難怪她入獄後,沒有一個導演或各個影視公司的大佬在媒體上說過她半句壞話。
這個女人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傅冰在蘇君翎幽怨的目光中卸妝,走人。
烏時把車開進某個中檔小區。
傅冰心生疑惑,“林曉住這裡?”
烏時點頭。
傅冰不解地看小區的情況。
這個小區至少有十五年的歷史,外牆已經脫落。
黎清就這麼對她的經紀人?
仔細想,也不奇怪。
林曉背叛過她,還直接導致她入獄。
以黎清謹小慎微的性格,確實會提防林曉。
此時,月上樹梢。
小區內的樹影幢幢,枝丫印在牆上,隨風搖曳,形如鬼魅。
烏時把車子停在一個空位上,帶著傅冰上樓。
剛到三樓,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女聲,如利刃劃破黑暗。
傅冰感覺身邊的男人僵了一下,她疑惑地轉頭看向烏時,用眼神詢問他。
烏時搖頭。
那陣尖銳的尖叫消失後,是響亮的關門聲。
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朝樓下跑來。
女人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傅冰和烏時面前。
女人逆光而立。
傅冰僅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誰。
林曉看到傅冰的臉,腿一軟,跪在樓道。
“冰姐,我對不起你,求你饒了我,求求你。”
說罷,用力地把頭往地上磕。
沒幾下,地面就見血了。
傅冰居高臨下看著已然癲狂的女人。
“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能翻篇了?”
林曉身體一僵。
像提線木偶一樣,動樣遲緩地抬頭。
她在傅冰和烏時的注視下,起身。
推開那扇頗有幾分髒汙的房門。
林曉手腳不協調地開燈,為傅冰拉椅子。
“你是黎清的經紀人,她就讓你住這種地方?”
“只是有個名頭,黎清只有在重要的場合才會拉上我,讓別人看到她很重用我,她才好對外立重感情的人設。實際上,她的工作、行程都對我保密。”
傅冰不同情林曉。
能背叛一次,也能背叛第二次,誰敢放心用?
“你當年為什麼要陷害我?”
林曉不敢看傅冰的眼睛。
那雙漂亮上翹的眼睛,彷彿能洞穿一切。
“我媽當時患了絕症,缺錢。”
林曉的話音剛落,她的臉就被打偏了。
耳朵被扇得嗡嗡作響。
傅冰冷漠地收回手,“三年時間,你連個像樣的藉口都懶得想,是認為我出不了那座監獄吧。哪怕出來了,也沒有能力找你尋仇。三年前,我給你開的薪水有多高,我心裡有數。哪怕是絕症,也用不著你鋌而走險。”
林曉的臉頰沒一會兒就疼得發癢發漲,很快那股又疼又癢的勁就從臉頰蔓延到身體的其他地方。
她不顧形象地抓撓。
傅冰和烏時冷漠地看她逐漸因為麻癢而在地上翻滾。
林曉的臉已經被抓破,有幾道清晰的血痛。
“你手上沾了什麼東西?”
傅冰笑而不語,閒適地看林曉越來越狼狽。
監獄折騰人的法子,多的是。
進去一趟,沒有學會一兩招都對不起那些日子。
林曉又癢又麻又疼,加之對傅冰的恐懼。
“我說,我說。你先解了我身上的癢。”
“得看你提供的資訊值不值得。”
林曉忍著疼,汗從額頭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