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季晴給兩個孩子洗好澡後,去了醫護站。
“李醫生,我想問問晚上休息的時候我能不能反鎖?我們三個人不太放心,也不習慣。”
“晚上我們還得測量體溫和記錄檢查儀器上的數值。要是反鎖門的話,我們檢查一次還得敲一次門,你們睡得也不安穩。”
季晴遲疑道:“你能不能告訴我要去哪些,我可以自己記。”
李醫生看著她,“你是不是擔心這裡不安全?我們是市裡的重點醫院,尤其是病房,很安全,不用擔心。”
季晴也擔心自己沒有辦法給誠誠記錄資料,便沒再堅持。
她一整個晚上都很不安。
外面一有點響動,她立馬就睜開眼睛。
看到兩個孩子都好好的睡著,她才又重新躺下。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安心地躺下。
某個小區內。
梁雲任被幾個男人逼入牆角。
“欠三十萬了,小子,以為我們德哥是做慈善的?”
男人說著用短刀輕蔑的拍拍梁雲任的臉頰。
鋒利的刀刃故意劃破他的臉頰。
梁雲任瑟縮著不敢出聲。
“我一定想辦法還。”
“你沒工作,沒房子,你爸媽又有病,你拿什麼好?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按照你之前的承諾,讓我們砍掉你的手。”
“不不不,你們要我的手也沒用,我的手也不值30萬。我今天在醫院遇到我前妻了,我把她賣給你們。”
為首的男人笑了。
“既然是你前妻,你有什麼資格替人家做主?”
“實在不行我還有個女兒,我女兒長得很漂亮。她現在七歲多,等她再長几歲就能給你們賺錢了。我自己的女兒我怎麼能做主吧?”
“那得讓我們看看你女兒長什麼樣,要是不像你說的,我剁了你餵狗。”
梁雲任害怕的縮了縮腳。
“她現在就在江南瑞林醫院,我們要是嫌棄她長得不好,也可以用她的器官、眼角膜。”
梁雲任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點愧疚。
孩子是他的種。
她是死是活,他都有權利支配。
“算你識相。”
“你要敢有半句假話,小心你的命!”
一行人轉身就走。
梁雲任從地上站起來整了整衣服。
三十萬,一個小數目也能難倒他?
季晴肯定捨不得放棄女兒,到時候他就有機會跟季晴和她背後的男人談判。
那男人哪怕不是秦謹寒,看起來也是個有錢的。
為了省去將來的麻煩,掏個幾十萬、上百萬也不是難事。
梁雲任想到還了30萬,還剩幾十萬。
他到時候一定能翻盤。
圍堵梁雲任的人繞過一條待,來到一輛沒有車牌的車前。
姜凌遠降下車窗。
“遠哥,那人就是個畜生,拿他的女兒來抵債。”
“那就給他下更大的套,把他永遠的圈在裡面,再也沒有能力到他的前妻和女兒面前噁心。”
“好的,我們馬上去安排。”
……
一連兩個晚上,夜裡都沒有發生任何事。
只有醫護人員夜裡準時準點過來記錄數值。
季晴也漸漸安了心。
劉醫生見這邊一切正常,她就回去了。
診所那邊雖然小,但周圍鄰居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等會去診所裡看病。
診所的工作量比較大,黎醫生也累。
季晴給劉醫生買了不少東西。
劉醫生推拒不開,只能接了。
“你啊,這些禮數我總是做的周到又齊全。你和孩子們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謝謝你們這幾年的幫忙。如果沒有你和黎醫生,我都不知道怎麼熬過那麼艱難的時期。”
“那也是因為你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如果小歌和誠誠是又哭又鬧的兩個孩子,我想我們也不會跟你們一家人有這麼密切的往來。”
如果不是季晴在相處的過程中一直很有分寸,他們也不會想盡辦法幫她。
幫助會感恩的人才有價值。
否則就是聖母心氾濫。
季晴把劉醫生送到電梯口。
回到病房時,發現病房裡只有季誠,根本不見季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