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低垂著眉眼,退後了一步轉身便來到了門前,開啟了門走了出去,只聽得咯吱一聲門被關上,那門外的腳步聲欲漸欲遠,不多會,便不見了聲音……
墨硯走後,書房內只剩下陸壬一人在書房裡坐著,一切恢復了平靜,外邊依舊下著雪,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雪白的積雪中,整個攝政王府一片白雪茫茫,煞是好看……
這場雪令誰也沒有想到,這一下就是半月有餘,這場雪下的斷斷續續的,時而停了,時而下著,這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場雪居然下了這麼久,就這半個月,整個街上,人影蕭條路邊的小商販先前幾天還挺多的。
不過,後邊半月一直下著,便再也未出來,路上的屈指可數,都呆在自家的屋子裡烤著火,這麼冷的天氣誰願意出去受凍,再者,這半個月以來,那些平時最愛玩雪的的小孩,此刻,已經半月未出門,小孩如此,更何況大人呢?
這時間過的可真是快,而蘇倌倌在濟世堂也是呆了有半月有餘,這期間陸長安一直並未來過,這裡陪著的只有玉煙,但是蘇倌倌自是明白的,他之所以不來,恐是心虛了,往日裡倒真是看錯了他,卻一直未曾想到他這麼的絕情,居然下的了手,現在卻說讓玉煙在這裡照顧她,她以為她很傻嗎?
不知道他這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這玉煙來此名為照顧,實則不過是監視罷了,想到這,蘇倌倌眼底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深色,抿了抿唇,抬起眸子看向了空中那一輪圓月,此刻,外邊依舊是下著雪,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地上,與地上的雪白融為一體。
天色已晚,雨書閣的窗戶大開著,外邊一陣陣冷風呼呼的吹著,蘇倌倌卻感覺不到一點冷,此刻,心冷遠比身冷,這時,一陣冷風吹來,蘇倌倌坐在了窗前,地上七零八散的擺滿了已經空了的酒壺,蘇倌倌取過了一旁的酒壺倒了一杯酒,舉杯對飲著,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很快酒壺裡的就被一掃而空,待過了一會兒。
手中的酒杯緩緩的落在地上,應聲而碎,蘇倌倌終是沉默了下去,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將臉靠在了視窗,眼底一片黯然,接著,便抬起眸子看了下外邊的飛雪,眼底的黯然更甚。
接著,將頭埋在了腿間,閉上了眼睛,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門吱嘎一聲響,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那焦急的聲音傳來:“哎呀!夫人,您怎麼喝酒了?”
但聽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身上一陣的暖和,玉煙看了下蘇倌倌將頭埋在了腿間,竟無任何反應,心下驀地一沉,忙伸出了手推了推蘇倌倌,低聲的說著:“夫人?夫人?”
許久,蘇倌倌似是聽到了聲音,緩緩的抬起了頭,抬眼看了下玉煙,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之色,忽又冷笑了下,繼而風雲淡輕的說著:“玉煙,你也不必裝作一副在乎我的樣子,也不必惺惺作態!這一切我都知道!”
:()不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