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情?”蘇倌倌淡淡的說著,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看著眼前人言又欲止的樣子,心下莫名的咯噔了一下,眉娘猶豫的看著蘇倌倌,皺了下眉,遲疑了下,但還是說了出來:“剛剛去鎮上租馬車,聽路上人議論著,說是禮國的大軍已經快過江了,馬上就要兵臨鄴城了!而且……”說到這,眉娘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蘇倌倌眼底微微一怔,她早該預料到,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快,但聽到眉娘言又欲止的,便追問:“而且什麼?”
“而且……而且領軍之人………正是……你那夫君,禮國的攝政王陸長安!”眉娘抬眼看著蘇倌倌,磕磕巴巴的說著,當說到陸長安這個名字的時候,蘇倌倌眼底一怔,回過神來看著眉娘,眼底微暗,淡淡的說著:“是嗎?沒想到他還是這麼的無情!”
“那我們該如何?”眉娘看著面無表情的人,又問著,蘇倌倌抬起眸子看了下不遠處的山坳,淡淡的說著:“先送他們去北方安頓下來,再抄小道去鄴城先救李伯他們出來,再離開哪裡!再也不出現!一切與我們便無關了!”
“你不去看看他?”眉娘聽了這番,當下便詫異的問著,蘇倌倌抿嘴笑了下,好似不在意的說:“見與不見又如何?現如今,我與他已經無任何關係了!別忘了,我已經是下堂妃了!”
“………”眉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了,如今局面,她也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她一臉漠不關心的模樣,便心下些許瞭然,男人嘛,自古以來都是靠不住的,喜新厭舊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如此,倒也不再說了。
蘇倌倌再也未說什麼,便轉身上了馬,喚了一聲:“走吧!”說完,便抓住了馬繩抖了抖,喝道:“駕”
馬小跑著朝著前方而去,眉娘見了便也未多做停留,上了馬,對身旁的車伕說著:“走吧!”
那車伕應了一聲,便抖動了下馬繩,只聽得一聲喝:“駕!”馬車磕磕絆絆的跟上了蘇倌倌,當下眉娘也抖了抖馬繩,喝了一聲:“駕”跟了上去,人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入秋的夜暗的俞外快一些,不過只是過了三個時辰,天色倒是有些暗下來的情況,縱觀原處山坳,只見的那已經快日落西山,周邊一片紅霞,煞是好看極了!
此刻,他們倒是加班加點的快到了賀州了,再過差不多兩三個地方就要到目地地了,這一次她想既然來到這了,自然是要見見故人了,五年過去了,那人再沒有找過她,恐怕早已經過去了,況且師傅那邊向來嘴嚴,定是沒事的。
現在看著天色愈來愈晚了,已是快到戌時了,天越發沒個短處了,自然是找個客棧歇下來,等明早出發了。
當下蘇倌倌和眉娘帶著馬車裡的祖孫兩人來到了頗為熱鬧的鎮上,找了一家名曰,福來客棧,歇了下來,夜晚的鎮上,倒是極為熱鬧的,她想,若是這次成功能夠救下鄭伯他們,那麼帶著他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也不會有任何瓜葛了。
蘇倌倌抬眼看著夜空中的月色,眼底黯然,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希望只是錯覺罷了!
:()不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