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覺寺是皇家的寺院,裡邊大部分供奉的都是皇家去世的一些皇子王爺之類的王族,平時出入最多的就是那些平常香客,一些老百姓來這裡不過是一方面不過燒香拜佛但也是為了一睹這皇家寺院的風華,雖是已入深秋,過幾日便是霜降了,這寺院裡倒還是香火鼎盛的,一進門,便是摸約兩個攝政王府的院落,旁邊隨處可見的菩提樹,此刻已經落了葉,甚微光禿,殿門前放著一個極大的香爐,裡邊則是被香火插滿了,臺階上的人來來往往的,煞是熱鬧。
陸長安來到殿門口,看了一眼身旁的墨風,停了下來,吩咐著:“墨風,你身上有兵器,不宜進去,且在殿門等候!”
“是!屬下明白!”那墨風聽了,便是應了一聲,陸長安便徑直的一步一步的上了臺階,朝著佛殿走去,很快便進了裡邊,入目的便是那五丈高的金佛,和諸多牌位,陸長安並未多加停留,只是徑直的朝著旁邊走了過去,一直走到了佛寺後院,直到來到了一處院落停了下來,來到了門前,敲了敲門,聲音剛落,只聽得門裡傳來蒼老的聲音:“誰?”
“是我!”陸長安聞言,淡淡的應著,裡邊的人聽到陸長安的聲音,沉默了許久,但還是應了一聲:“進來吧!”
那陸長安聽了,便推開門走了進去,關上了屋門,轉過身看著眼前身著佛衣,頭上一片光禿禿的,盤坐蒲團上,一隻手拿著木錘敲著木魚,另一隻手捏著佛珠不住的來回捻著,嘴裡念著南無阿彌陀佛的心經的人,陸長安看著眼前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暗諷,淡淡的說著:“有半年沒見父王了,父王可還好!”
那人未言語,只是閉著眼睛念著經,好似身旁並無人似的,屋內一時的靜默,陸長安看著眼前無動於衷的人,竟是笑了下,接著。繼續說著:“父王,明日我便要去出征了!父親可知我這一次要攻打的是哪一個?”
那人依舊無語,那陸長安徑自的笑著,繼續說著:“如父王所願,兒子這次攻打的正是蘇國!”
話音剛落,面前唸經的人停住了聲音捻珠的手停了下來,同時敲打木魚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接著,便是一聲長嘆:“莫要再造殺孽!回頭是岸!”
“父王這樣說不覺得可笑,當初父王造的殺孽可少?如今倒是規勸起兒子了!”陸長安聽了,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勾了下唇角,嘲諷的笑著,接著,便走了過去,來到了身旁,蹲了下去,笑著:“怎麼?父王以為自己剃了這三千煩惱絲,就可以消除一切罪孽了?”
“阿彌陀佛!”那人未說什麼,只是抬手合掌默默的說了句,陸長安聞言,看著眼前之人並未多話的人,又是一笑:“父王如今這副模樣,倒真是裝貓像貓,裝狗像狗的意思,只可惜殺孽太重,即使百年之後,父王歸天,也免不了下十八層地獄!”
那人聞言,怔了下,依舊是閉著眼睛合掌唸經著,陸長安看著眼前之人如此當真是沒了興趣,便起身看了一眼底下之人,淡淡的說著:“時間也不早了!兒子便回去了!父王可要好好保重!等著兒子凱旋歸來!”
說完,便低笑了,接著,便沉了下去,轉身便來到了門前開啟了門走了出去,門被帶上。
陸長安回過頭看了一眼那靜室,勾唇冷笑,眼底俞加陰鷙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不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