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來到了納蘭越的面前,納蘭越奇怪的看了一眼來人,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不明的神色,皺了皺眉道:“你是?”
“怎麼?納蘭閣主這麼快就忘記了我?”男子聽了,莫名的笑了起來,接著,便卸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張臉,納蘭越看到那人的臉怔了下,回過神來,這人的臉倒是好生熟悉,只見那男子,倒也是生的好模樣:
頭髮全部的,高高的綰起,髮髻上簡單的插著一隻玉簪,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幾乎是完美無缺的,一雙英氣卻也柔媚的眉毛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倒也頗具有風情,眸神若深譚一般幽深,高而挺的鼻樑,薄唇如同刀削般,倒是他眼角處的那一點美人痣顯得他尤為妖媚動人,倒是頗有一番風情。
倒是讓人想起了一句詩: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這句話用在眼前的這個男子身上倒也是足為恰當……
不過,這雙眼睛倒是與他的眼睛極為相似,還有這張臉也是好生熟悉,他好似在哪見過?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那男子走了過來。來到了納蘭越的面前低下了身子,湊了過去低低的笑道:“怎麼?納蘭閣主這忘性倒是大,連我也不記得了!你說是不是?”說到這,男子停了下來,湊到了納蘭越的耳邊低聲的笑道:“父親!”
納蘭越聽了,怔了一下,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男子,眼角的餘光處看到了他鎖骨處的曼珠沙華的紅痣眼底劃過一抹晦暗的神色,皺了下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倒是有些支吾了:“你你你你是…………?”
“父親你倒是真的老了!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認不出了!”男子聽了,倒也是笑了起來,妖媚的桃花目中,劃過了一抹流光,起身便走到了納蘭越的對面掀了掀袍子坐了下來,伸出手取過了一旁的茶壺,拿過茶杯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勾了下唇角淡淡的笑了笑,納蘭越聽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眼底閃爍著幽暗的神色,皺了下眉道:“你是納蘭邑?”
“孩兒若不是納蘭邑那父親認為是誰?”男子看了一眼納蘭越,眼底閃爍著輕呲的笑意,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納蘭越聽了,心下一沉,抬起眸子探究的看著眼前的納蘭邑,皺了皺眉道:“那之前的那個“納蘭邑”到底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那個人?父親莫是忘了這世間的換皮之術?孩兒只不過換了一副皮囊罷了!”納蘭邑聽了,看了一眼納蘭越,淡淡的笑了笑道,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繼而又笑道:“只不過,這張臉才是孩兒真正的模樣!”
“那你為何之前與父親相見對父親如此的陌生?”納蘭越聽了,打量著眼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皺了下眉,探究似的問道。
納蘭邑看著眼前的父親,眼底劃過一抹晦暗的神色,淡淡的說道:“這十多年未見了,父親怕以為現在的閣中的情況還和以前一樣?”
“阿邑,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何意?”納蘭越聽了,心下一沉,皺著眉頭看著納蘭邑淡淡的說道,納蘭邑聽了,看著眼前的父親,垂下眸子,眼底劃過一抹幽暗的神色,繼而淡淡的說道:“閣中早已經有了內鬼!所以孩兒則是換了之前的那幅皮囊,不過是想穩住那內鬼罷了,想必這事父親怕是不知道吧?”
:()不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