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時等人喬裝打扮後,第一時間將敏慧和蕭鈺涵送回了府,然後交代阿七他們帶著人在城外候著,以免宮中出事卻無人支援。
隨後他便又悄悄入了宮,來到養心殿,看到面容憔悴的趙鈞,並沒有多動容。
倒是趙鈞看到他,激動了不少。
“阿肆……”他艱難地撐著床想要坐起來,一隻手往溫瑾時的方向抓。
溫瑾時看著他這個樣子,看著他在半空揮著的手,依舊沒動。
趙鈞見此,也只好失落地收回了手,眼裡的光慢慢黯淡下來。
溫瑾時抿著唇,語氣平平地問:“你……還好吧?”
“咳咳咳。”趙鈞一陣咳嗽:“老樣子了,無礙。”
雖是這麼說,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他的病態。
溫瑾時也不說話,就這麼站著,父子之間就這麼沉默著。
直到李全德的出現,才打破了僵局:“陛下,初貴妃和太子殿下來了。”
“讓她進來吧,咳咳咳。”趙鈞隨口一說。
溫瑾時暫時不想跟趙賾對上,見此便道:“那陛下保證龍體,臣……改日再來見駕。”
說完後,毫無留戀地轉身甩袖離開。
趙鈞抬手想要挽留他:“阿肆……”
但溫瑾時腳步走的快,不知有沒有聽到。
在跟趙賾、初貴妃面碰面時,溫瑾時刻意低下頭回避了一下。
趙賾跟他擦肩而過,看到這熟悉的身影,眉頭微蹙,下意識地轉身盯著溫瑾時的背影。
初貴妃沒見過幾次溫瑾時,對此並沒有多大的印象,見趙賾沒有跟上來,她停了腳步:“殿下,怎麼了?”
趙賾收回目光,敷衍:“沒事。”
初貴妃也沒多問。
來到床榻前,兩人看著越來越羸弱的趙鈞,暗暗地勾了勾唇角。
初貴妃伏趴在趙鈞的榻前,柔聲細語問:“陛下,身體好些了嗎?”
“無礙。”趙鈞淡漠地擺了擺手,隨後看向一旁的趙賾,微微蹙眉:“太子所來何事?”
趙賾一副恭敬模樣:“兒臣與文武百官皆擔心父皇的龍體,特此前來探望。”
趙鈞已然七日未上早朝,也很少召見大臣,宮裡也有些嘴碎之人議論紛紛,朝臣更是如此。
已經得知趙賾養了許多私兵,想要謀權篡位的趙鈞聽著他的虛情假意,冷嗤一聲:“是擔心朕的身體,還是來探朕病重臥床不起的虛實?”
趙賾聞言,擺出一副驚恐,急忙跪在地:“父皇明鑑,兒臣斷然不敢……”
趙鈞打斷他的話:“是不敢還是未到時間?”
他一時激動,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起前錦衣衛所查獲衛國賊人的間客與其謀逆之臣,可有不少是你太子的座上賓啊。”
趙賾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暗:“請父皇明察,兒臣對此事真毫無所知。”
一旁的初貴妃見狀,一邊為趙鈞捏著腳,一邊給趙鈞上眼藥:“陛下,太子殿下近日為陛下安撫朝中大臣,日日批奏摺到夜深,怎麼會有閒雜時間去結黨謀私呢。”
趙鈞深深的看了初貴妃一眼,答非所問:“你一個深宮娘娘,怎知太子勞累至夜深?”
初貴妃聞言,心中一咯噔,差點維持不住表情,她乾笑兩聲:“陛下,臣妾的父親前兩日來看望臣妾,臣妾也是聽父親偶然說起的。”
趙鈞眼裡閃過一絲深意:“那看來是真冤枉了太子?”
:()不裝了!病弱美人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