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守仁望了那黑衣老者一眼,緩緩道:
“這位想必是秦皇殿的戰帥,據傳整個秦皇殿能列入閣下級別的,不過寥寥數人,今日倒算是守仁有幸見識了!”
那黑衣老者一副鷹鉤鼻,雙目陰森,聲音尖銳道:
“託司馬府主之福,在下既得錢財,還能欣賞到這秀麗江景。”
“守義,你為何一直不說話?”
司馬守仁沒理他言語暗諷,卻突然轉向司馬守義道。
“大哥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司馬守義聽其兄言語,不由一驚,一急跨步,已倏然離其數丈之遠。
司馬守仁對其二弟行為並不驚訝,反而長長嘆了一口氣,道:
“你以為朱雀背叛之事能瞞得住我?只是我一直不願相信同胞手足,你會聯同外人來對付我。剛剛也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你自己倒心虛了。”
“既是同胞手足,大哥何以遲遲不肯將‘風行劍法’最後幾招授與兄弟,莫非是怕兄弟武功勝過於你?”
司馬守義嘿然一笑,悻悻道。
司馬守仁道:
“司馬府祖上遺訓,只有府主才能修煉‘風行劍法’全譜,為兄又豈能違背祖訓。”
“單是此事也就罷了。大哥佔據府主之位這麼多年,卻剛愎自用,固舊守成,白白錯過了諸多司馬府名顯天下的擴張良機。”
司馬守義語氣突然變得冷淡,微頓又道:
“既然大哥如此縮手畏腳,還不如讓出這府主之位。”
凌鼎天此時負手背後,抬頭望了一眼屋頂,嘴角上揚蔑笑道:
“樓頂風大,司馬府主何不讓上面的兄弟也下來歇歇。”
司馬守仁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豪爽大笑。
笑音未落,數道人影破瓦而下,落在屋內,瞬間護在司馬守仁身前。
落地五人,均為青年男子,兩人身著青色勁裝,三人身穿白色武士服。
“白虎三傑,青龍雙雄。看來府主也是有備而來。”
凌鼎天斜瞥了一眼從天而降的五人,倒像有點意外道。
“不過只憑他們,今天恐怕護不住你這府主之位。”鷹鼻老者發出桀桀怪笑。
“屠兄,你可勿要小覷了這幾人。這可都是司馬府的精銳。”
話音未落,一名書生打扮、輕衫緩帶、風度儒雅的四旬紫衣男子跨進門檻。
其後面還跟著一名手執彎刀的背駝老者與一名腰掛雙鞭的青年。
“這倒令司馬某人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竟是許掌門設的局,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司馬守仁看清來人,全身一震,微微色變。
來人正是蕭山派掌門人許天衡,此前還傳出凌鼎天向其下過戰書,卻沒想倆人竟是同夥。
“鼎天乃我多年結義兄弟,應我之邀才來杭州助我。此事外人自然不知。”
許天衡一邊踱步一邊笑言。
司馬守仁道:“許掌門費盡心機,暗中籌謀這麼多年,不會只為了我這府主之位吧?”
許天衡道:
“司馬府在杭州根基牢固,權位顯赫,許某若要在此地成事,必定繞不過去這坎。”
“許掌門野心如此大,難怪蕭山派雖已是本地第一大派,還依然無法滿足你的胃口。”司馬守仁道。
“司馬府主若願讓出府中掌管之權,並交出‘風行劍法”最後三式,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由許某做東,我們在此暢談風月,飽覽秀色。”
許天衡道。
“許掌門言之有理,大哥若願讓賢,二弟定不會薄待於你。”司馬守義附言道。
“你們休想得逞,府主,我們殺出去!”這時,其中一名白虎衛怒斥道。
“敢對我們掌門無禮,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那雙鞭青年喝道。
“聽聞許掌門的拂穴手得自東海奇人,今日可否讓本人開開眼界?”
司馬守仁言下之意,自是拒絕妥協。
“嘿嘿嘿,何勞許掌門動手,先讓屠某和府主親近一下。”
黑衣老者身形一動,遍屋生寒。
不過還未到司馬守仁身前,已被兩名青龍衛攔下。
此時那駝背老者彎刀出鞘,與雙鞭青年和任忍一起撲向那三名白虎衛。
“司馬府主,還是讓凌某來領教一下司馬府二絕吧!”
凌鼎天忽的雙目藍芒大盛,雙臂張開後縮,屋內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