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明眼人都知道,渡劫敗北,而且右臂似乎受傷不輕。
數招之內即收拾了對方一員大將,司馬昶武功讓對方重新評估。但司馬昶自己卻知道,勝得極險,對方的輕視造成了甫交戰即落在下風,兼且司馬劍法輕靈完克對方沉重兵器,加之自己速戰的決心,因此才能數擊重創對方。
遊無忌忙上前扶退渡劫,才發現一道劍傷斜劃右邊胸口,入肉極深,傷及經脈,鮮血正從渡劫指尖汩汩滲出。渡劫的右臂估計已經廢了,起碼短期內無法自由活動,更別提運功舞棍了。
此時,一直對現場漠不關心的青年刀客趨身向前,雙目精芒遽盛,臉上閃動興奮神色。從其一步跨出到站到自己對面,司馬昶感到凌人的氣勢迎面迫來,一面運功戒備,一面仔細打量對方。
司馬昶腦海急速閃過滄龍幫幫內有數高手,但無一人和此君契合。此君裝扮奇特,極有可能來著異地民族。按理說,如此特色鮮明的人物,司馬家的情報不可能遺漏。
一是滄龍幫對此人刻意隱藏,二是此人並非滄龍幫幫眾,而是外聘的高手。
“想不到甫抵中土,即能得遇如此出色高手,著實令本人興奮難抑,手癢難止,中原武林,果然沒令人失望,不虛此行,不虛此行。來吧,希望能讓本人盡興。”說罷,催動功法,瞬間氣勁數倍增強,如狂濤駭浪,向司馬昶席捲而去。
司馬昶想不到對方氣場如此強大,連忙加速運功抵抗。
此人功力高了紅衣僧不止一籌,更可怕的是其渾身散發的殺氣,有如實質,使人壓力陡增。
青年刀客動了,左掌微往後收再先前擊出,一道尖銳的氣勁,筆直破入司馬昶築起的護身氣場,下一秒,青年刀客向前飈衝,斜躍數丈,手中利刃出鞘,攜前飈雷霆之勢,往司馬昶直線劈落,刀氣無形有實,似乎把兩邊空間劈開,直奔對手而去。
刀勢快猛準,讓人避無可避。
司馬昶出道至今還未碰到凌厲至此,充滿有去無回之勢的刀招,看來此人刀法兇狠,必須小心應付。他將功力提至巔峰,灌注劍身,疾迎而上,只能實打實的硬拼,不能退後。
“叮叮噹噹”、“嘭嘭”刀劍交擊、勁氣爆破聲陸續響起。
毫無花假一招硬拼後,雙方往後跌退,各自觸地又馬上反彈,再次衝擊對方。刀來劍往,快逾閃電,兩人瞬間拆拼數十招。
另一邊,遊無忌幫渡劫穩住傷勢後,眼光投回戰場,重新審度現場。只見場中兩人勢均力敵,各出奇招,鬥得旗鼓相當,一時之間勝負難分。司馬婧和王祈安擔心司馬昶安危,也正全神留意場中變化。並沒注意到另一邊,遊無忌正在轉動著陰損毒辣的詭計。
“司馬姑娘,不要光顧著令兄了,我們也趁機親熱親熱吧。”遊無忌有意提高音量,顯然是想讓司馬昶聽到,關心則亂,幫助己方伺機獲勝。
果然,遊無忌話語剛來,司馬昶突然劍芒暴漲,將青年刀客整個捲入進去,看樣子是要使出壓箱底功夫,儘快解決對手,好騰手回援司馬婧。
遊無忌倒沒想到自己的話起到反效果,刺激了司馬昶速戰的決心。不過他心想,只能擒住司馬婧,還怕司馬昶不就範。想著不由面泛喜色、目露狡猾兇光,迅速向司馬婧靠近。
此時,王祈安和司馬婧,也注意到了遊無忌的接近。司馬婧自幼跟隨父兄習武,平時也跟府內人切磋,自以為武功不弱,因此,並不擔心遊無忌的接近,加上惱怒他一直語言羞辱自己,要不是之前一直被司馬昶所阻,只怕她早找遊無忌算賬了。此時見他自己找上門了,心想正合本小姐心意,滿腔怒火找到了宣洩物件。
“哼,無恥淫徒,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司馬婧說罷,手中長劍急抖,挽出大小不一的數朵劍花,分擊遊無忌胸肋多處要害。
雖然司馬婧劍法已有一定火候,但虧在實戰經驗太少,遊無忌正是看中這一點,交上手後,虛實結合,利用自身功力和經驗優勢,逐步逼得司馬婧近身搏鬥,一尺短一寸險,這樣他更能將手中摺扇發揮得淋漓盡致。
遊無忌成名江湖近十載,手底確有硬功夫。只見他手中摺扇虛實變幻,挑、壓、戳、點,招式靈動更甚司馬婧劍招,加上功力勝過司馬婧許多,十幾個回合後,她已經是左支右絀,險相環生,若不是遊無忌存“憐香惜玉”之心,一直沒下殺手,只想窺機將其制服,恐怕早已傷在其鐵扇之下。
纏鬥多幾個回合後,遊無忌窺準時機,賣了個破綻,左肋空門大開。司馬婧經驗淺薄,哪能分辨是誘敵深入,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