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裡,觸手扭動,很快地面出現了一個幾十公分的深坑。
站起身他示意我過去,走到坑邊向內看去,只見砂土之下,有著一層奇怪的東西,那是一種黑色柔軟物質組成的網,組成網的線大概有1公分粗細,不過看樣子並不結實,已經被淵族弄斷了許多。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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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腔母。”
“你是說些黑網和那些會動的‘植物’是同一種生物?”我實在無法理解。
“並不是同一種,她是同一個生物。”
一時間我大腦有些混亂,將氧氣管塞進嘴裡大口的呼吸。
“用人類思維,這是身體。”他的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跟著指了指那些“植物”,“它們是器官。”
“什麼?你是說這是生物的本體?”不可置信的看著坑內那些毫無反應的黑網,又轉頭看了看已經跑到遠處的身影。
“不只是這裡。”他站起身觸手指著周圍,“這裡的高山、巖壁、不會塌落的頂部、這裡的所有都是她。”
看著廣袤的地下平原,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手微微有些發抖,“你是說這個空間就是是腔母?”
“這是青年腔母,對我們好奇,所以圍觀。”
無法想象世上會有如此巨大神奇的生物,更不可置信的是此刻我處於她的體內。
“這麼大的地下空間只靠她支撐嗎?”我有些無法想象這些看上去軟踏踏的網能支撐如此大的地下空間。
“這是最內層,這個腔母身體有幾百層。”
心裡有些麻木了,“那她不會痛嗎?”蹲下身觸控了一下坑裡的黑網。
“腔母沒疼痛。”
“那她靠什麼生存?”
“這顆星球岩土有一種獨特物質,腔母吞噬。”
還想問的再詳細些,一個淵族走過來對翻譯說了什麼。
“我們該離開了。”
站起身看向周圍,腔母的器官已經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原本遮擋在其後的環境也露了出來。連綿的、各種型號的“鑽頭”圍繞著將軍的座駕,這些鑽頭大都開啟著艙門,不斷有淵族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其中有一種鑽頭最為奇怪,它十幾米長的身體從中分為兩部分,一端是直徑不到1米,而另一端直徑大概在4米左右。細的那端看上去有些熟悉。
“這些是挖掘者,我們交通工具”翻譯指著那些奇怪的鑽頭,“那個就是挖掘者的重炮型號,就是它們剛剛嚇退了丘族。”
原來那時從地下伸出的炮管就是這些東西。
在他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臺大一些的挖掘者旁,艙門開啟,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一幕,大概十平米左右的空間裡,佈置了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這是典型的人類臥室,這種佈局已經伴隨了人類幾千年。
“接下來你將這裡度過,我們會為你準備人類的食物和氧氣。”他用觸手指了指我揹包,“這個就不用帶進去了。”
“這個還是我直接帶著吧。”聽到我的堅持,他沒有再說什麼,再次用觸手做了個古典的邀請手勢。
進入了挖掘者,艙門關閉,接著一陣咔咔的機械運轉聲,圓弧型的金屬牆壁落下、收起。整個挖掘者的中部變的透明,敲了敲透明的牆壁,從質感到聲音都不像是玻璃。
哧哧聲從地面與牆壁的交界處傳來,那是在灌入氧氣。
我就像一個被裝在通明牢籠裡的囚犯,不時路過的淵族都會好奇的觀察籠子裡的我。
遠處那些腔母的器官再次聚集了過來,只是這次並沒有那麼近。從腔母的表現來看,她是有一定智力的,只是不知道她的思考器官在哪。
天空中銀河流動,會不會也是她的某種器官?
大部分的淵族都已經進入了挖掘者,只剩下了一些穿著熒光服裝的,他們不斷在挖掘者之間穿梭著,同時對著手裡的無線電說著什麼,看樣子在協調整個“艦隊。”
挖掘者晃動了一下,跟著整個“艦隊”開始向前移動,筒狀的挖掘者並不是縱向前進,而是橫了過來利用兩邊鑽頭的旋轉前進。
周圍的腔母器官就像好奇的人群一鬨而散,接著又漸漸的尾隨了上來。
兩架挖掘者一前一後,與其他挖掘者不同,它們有著巨大的舷窗,幾個淵族坐在一種圓形椅上,目光不斷掃視,顯然是派來監視我的,同樣我在房間內看到了原始的監視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