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身體內的火熱彷彿像要炸開胸膛,體溫在不斷升高,伴隨而來的是源源不斷的力量,這股力量來的蠻橫而毫無道理。纏繞著我的觸手開始被一點點的撐開。耳中聽到了謝宗晨不可思議的呼喝聲。然後身體上的束縛力再次增加,身體也再次被勒緊。體溫在持續升高,鼻子也聞到了灼烤肉類加上燃燒木頭的味道。收緊的力度還在不斷增加,不過已經無法再收緊分毫。從鼻中噴出兩股熱流,我爆喝一聲,雙臂猛的向外撐起,一陣撕裂肉體和纖維的聲音響起,纏繞的觸手瞬時繃斷,一股炙熱的氣流向四周急速擴散,周圍的謝宗晨們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大量的氧氣進入身體,強大的力量讓我有了可以主宰萬物的錯覺,低頭向雙手看去,只見原本不算粗糙的雙手已經佈滿了金屬般的紋路,面板下湧動著紅色的流光,再看向自己的身體,上身的衣服已經完全消失,肋部的位置居然對稱分佈著六個多邊形裂隙,大量的氧氣就是從這裡進入了我的身體。看著有力的雙腿和肌肉虯結的身體。我一時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到底變成了什麼?
謝宗晨吃驚的看著我道:“你到底是什麼?這和他們說的不一樣。”我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關鍵,問道:“‘他們?’你說的他們是誰。”話出口後我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居然也變成帶有金屬摩擦感的乾澀音調。
謝宗晨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狠厲道:“就算你變成了這幅樣子又怎麼樣。”接著無數的血色生物翻湧著向我衝來。看著眼前血色生物,腦中的理智包裹著怒火。一隻長著四條鋸刃節支的生物第一個衝了上來,開著血槽的鋸刃上長滿了鋒利的藍色倒刺,明顯帶有劇毒。四把鋸刃猛的刺了過來。一抬手擋住了一條直刺眼睛的鋸刃,任由其他的幾條刺在身體上,我向後滑行了幾米,在金屬的地面上留下了兩條擦痕,尖端鋒利的鋸刃雖然紮在身上,但是並沒有穿透的面板。反手就抓住了鋸刃,猛的向後一拉將它的身體拽了過來,咔嚓一聲折斷了手中的鋸刃反手就扎入了謝宗晨的腦袋。跟著一記手刀將它的身體切成了兩半,噗嗤一聲。從它被切開的身體內噴射出了大量的粉塵。
所有謝宗晨的身體全都一滯,顯然是沒有想到我這麼輕易的就解決了一隻看上去非常強大的生物。壓抑著想要將所有生物屠戮一空的慾望,理智告訴我就算身體發生了變化,變得可以輕易解決單體血色生物,但也不可能殺掉所有生物,這裡的血色生物實在是太多了,整個劇場幾乎已經被填平。撇了一眼舞臺處,那裡可以通向後臺而且血色生物也不多,我可以從那裡離開。一拳一個打爆了兩個人頭大小的謝宗晨,轉身就朝舞臺的方向衝了過去,一隻高大的生物正擋在我的去路上,矮身全力的衝了過去。炸裂聲響起,它被我撞的直接飛起砸進了生物群中。耳中傳來了轟轟的巨響,尋聲看去,只見靠近劇場邊緣的兩隻巨大生物正在砸碎牆面的裝飾從中拆下了粗大的金屬結構,失去了支撐的隔間開始坍塌,巨大生物抖落了身上的粉塵和碎物朝我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前進的阻力越來越大,雖然我現在變得很強,但是也不可能超出物理規律,畢竟我只有不到70公斤,身體的密度不可能與真正的金屬相比,力量稍強的攻擊我不得不避開,剛剛我就承受一隻巨怪的抽擊,巨大的力量將我直接抽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幾圈了落在了地上。真後悔沒從午夜號上帶些大規模武器下來,這裡的生物實在是太多了,還有源源不斷的生物從隔間裡跳下,劇場中甚至已經沒有了立錐之地。
兩隻巨大生物手中揮舞著粗大的金屬柱一腳踩在了幾隻生物上,那些被踩的生物並沒有支離破碎,而是融進了他們雙腳之中,隨著兩隻生物的前進他們的身體也越來越大,最後停留在了大概5米的高度,原本揮舞起來有些吃力的金屬柱現在揮舞的輕鬆自如。
看來這就是他能維持的極限體型了,巨大的身體需要更堅固的支撐力,而從剛剛和我戰鬥的這些生物來看,他們的身體內並沒有骨骼類的支撐系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利用粗製纖維和氣體、液體壓力構成的支撐系統,可能是因為這裡缺少了某種元素讓謝宗晨只能選擇這樣的支撐系統。發現了這一點我的戰鬥變得稍微輕鬆了點,放棄了一拳打爆這種看似爽快實則浪費體力的做法,我盡力的攻擊一點,只要這些血色生物的軀幹上出現了穿透性的損傷,那麼他們的身體內的壓力系統就會暫時失衡,怪物受創的身體在修復的這段時間就成了很好的障礙物,有效的阻擋了身後的追兵。而我此時已經離舞臺不遠了。這時一個長的和我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生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