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奧黛這種冷淡的性格我已經習慣了,也不以為意。
“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8個小時了。”奧黛說道。
“我剛剛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暈了過去。”我晃了晃腦袋。
“我檢查了維生系統日誌,在昏迷前你的腦電波非常混亂並且活躍。不過所有的數值在你暈倒後就恢復了正常。”
聽了她的描述,我開啟了工作日誌,果然和她說的一模一樣,代表腦電波的各種曲線在某個節點突然急速飆升,那種拔起的高度就像突然聳入雲端的高山,然後馬上又落回了正常範圍。
嗚飄了起來,看著我說道:“魏式,你的這裡是不是改變過。”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
“改變過?什麼改變過?”我對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嗚就發出了各種奇怪無法理解的音節,並且模擬著各種奇怪的圖形。我呆愣的看著突然發瘋的嗚,心想這傢伙是不是變成球的時候把腦子給擠壞了。
“停,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嗚停止了動作,然後道:“我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來描述這種狀態,這涉及到了微觀世界與宏觀世界之間的聯絡,只用音節是無法表達的,我剛剛是結合了音節和電磁語言在描述這種狀態。”
很久之前就聽說過在學術圈裡有一種情況,在有些高深的前沿科技領域,一種語言即使配合數學方式也無法完全描述某種理論,科學家們不得不用幾種語言組合來描述某種狀態或者闡述某種現象,科學家不得不用繁雜的語言系統來描述說明。而由於現代科技的繁雜,即使相鄰學科的研究者也無法理解對方研究的深奧含義。
這讓科技之間出現了許多細微的斷層,也從某方面制約了科技的發展速度。十幾年前我就聽說語言學家、數學家以及其他研究者正聯合起來,要發明一種通用的可以準確描述自然界的科學語言。並且在人工智慧幫助下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
這時奧黛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剛剛再次接到了上邊傳來的資訊。”面罩螢幕上出現了:“前方危險!”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加上了一個標點符號。
“這是什麼時候傳過來的。”我問奧黛。
“大概4個小時前吧。”
抬頭超前方看去,外邊下雪了,而且雪非常大。只見前方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有高度計,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哪裡是天空哪裡是地面。我快速的開啟了地形圖,這裡已經離環形山基地不遠了。本該能看到零星的山脈可是現在什麼都看不到。我仔細的看著前方,危險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如果是這種規模的雪的話根本算不算危險。
“現在改變航線。”我對奧黛說道。
“這種情況改變航向很可能會迷路。”
我權衡了一下決定道:“改變航線。上邊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們繞開。”
說完我就開始重新制定航線,就在我埋頭檢視地圖時突然奧黛說道:“看,那是什麼?”
我抬頭向窗外望去,黑暗中的極遠處白茫茫的地面上有一抹鮮豔的亮紅色,即使的在幾公里外的空中都能明顯的看到。
放大了影象,由於風雪的阻隔畫面不是太清晰,那東西就像是一塊紅色的布蓋在一個巨大的蛋上,紅布上好像密佈著許多蜿蜒的凸起。這讓我想起了在人造空間和午夜號遇到過的那些生物兵器。危險該不會是指的這個東西吧。可是我們現在處於幾百米的高空,它要怎麼才能威脅到我們。不過還是躲開為妙。
“我們繞開那東西。”飛行器開始傾斜。
“你醒了。”這時秦白安走了過來。我回頭看向她,她的面容有些憔悴。
“剛剛看你在休息,就沒有打擾你。”我說道。
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面容和有了些情感的雙眼,我遲疑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她點了點頭說道:“就在你暈倒以後,我好像看到了我的童年。”
這時奧黛說道:“你剛剛暈倒後,她也跟著暈倒了,不過她馬上就清醒了。”
秦白安也暈倒了?我有些奇怪,不過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情緒上出現巨大起伏後會暈倒也在情理之中。就在我想追問的時候,奧黛說道:“那裡還有一個。”
我朝外望去,果然飛行器右側的遠方又出現了一塊鮮紅,我感到了一絲不對,很快更多的鮮紅出現在了視野裡,這麼大的雪按理說這些紅色的東西應該很快就會覆蓋,但是飄落的雪花好像有意識的避開了這些鮮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