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散去,一幅清麗的面容睜開了明亮的雙眼,黑色的瞳孔晶瑩透徹,這是一幅典型的東方面孔,稍有肉感的雙頰讓她清麗的面容多了些柔和。嬌俏的鼻尖下唇線明晰。
腦海中像是有什麼在攪動著空白的記憶,好像腦中失去過什麼,這種感覺非常真實,但是我的理智又在告訴自己這都幻覺。接著腦中出現陣陣輕微的刺痛。
她坐了起來,輕蹙著眉頭疑惑的打量著西周。洛倫茨站在一邊,看到我的樣子後一幅好奇的表情。奧黛則走到了我身邊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沒事吧。”我搖了搖頭,腦中的奇怪感覺消退了不少,刺痛也消失了。
冬眠艙裡的女子站了起來,看著我們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聲音悅耳,在我聽來如此的熟悉。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我說道:“這裡是洞寒星上的一處基地。”
她疑惑的再次問道:“洞寒星?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還有你們是什麼人?”
“我叫魏式,這是奧黛,還有和你一樣剛剛醒來的洛倫茨。”我一一介紹著。
奧黛的表情有些玩味跟她打了招呼,對於奧黛的表現我有些奇怪,洛倫茨則對她笑了笑。
“你們好,我叫秦白安。”她的名字非常優雅復古。
奧黛扶著走路還不太順暢的秦白安坐在了桌旁,長期的冬眠後不止需要補充飲水,還要補充營養,我拿出了奧黛蒐集來的食物。在教會了兩人如何開啟包裝後,兩人開始了進食。我看著狼吞虎嚥的二人,看來食物還是得再補充些。
我為他們講解著這個時代的社會結構以及一些常識,比如現在的習慣常用語。洛倫茨的語言明顯要更古老些,有些詞彙我根本無法理解含義。秦白安要好些,不過聽在我耳中還有有股濃濃的復古味道。
奧黛的口音是非常標準地球音沒有一絲方言的痕跡,看來她是經過專門的語言培訓。雖然我出生於地球,而且童年也是在那裡度過,不過由於常年生活在軌道環上,我現在的口音則混合了軌道環與地球用語。現在我們這個組合可以說是南腔北調。
我說明了現在面臨的狀況,在聽到我們要去的環形山基地而且那裡很可能是叛軍老巢,更可能有反古派,兩個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洛倫茨聽完之後一副擔心的樣子,不斷詢問著午夜號的情況以及登陸艇的到達時間;秦白安則安靜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是怎麼進入冬眠艙的?”對於這個給我奇怪感覺的女人,我很好奇她的過去。
她走向了窗邊,目光一直注視了窗外,一束陽光穿過建築間的縫隙,照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低下頭,烏黑的頭髮反射著恆星的光芒。過了一會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是不記得怎麼進入冬眠艙了,還是不記得過去了?”
她皺著眉努力的回憶著,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有些茫然的道:“我不記得了。”
看來她的記憶出了問題,不過也曾經聽說過有人在冬眠甦醒後出現過類似的狀況,或許等一段時間她就能想起來了。
“那好吧,如果能想起什麼,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了有些冒犯的要求。“瞭解同伴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處。”我畫蛇添足的補充道。
她愣愣的看著我,然後點了點頭,一副迷惑的樣子。我和奧黛開始清點要攜帶的物資,並將它們裝上了飛行器,整整忙碌了3個小時,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整備完畢。這段時間洛倫茨一直嘴裡叨唸著什麼來回走動著。秦白安一直呆呆的望著窗外。
我將他們叫到了一起,將防護服的使用方式告訴了他們,洛倫茨對於防護服非常好奇,一直研究著各種功能。秦白安穿上防護服後繼續安靜的坐在窗前。
就在我打算再確定一下飛行控制系統的匹配程度時,突然一陣氣流聲傳來,我轉頭望去,只見圍繞著嗚核心,無數白色的細小的氣流形成了龍捲風一樣的小型旋渦。
是嗚,他終於醒了,我快步的來到了旋渦的跟前。其他人也都好奇的湊了過來。
“這是什麼?”洛倫茨問道。
奧黛聽我提到過嗚的存在,只是好奇的看著。秦白安坐在窗前聽到聲音只是扭過頭看著這邊。
旋渦最終膨脹成了一個巨大氣團覆蓋在了我們頭頂的上方,不斷有細小的閃電在氣團中閃動,我們彷彿在面對著一場小型的雷暴。在體積膨脹到一定程度後它又以剛剛膨脹速度幾倍的速度收縮成一人大小,它的形狀也在快速的變化,從最初紡錘形向著人形快速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