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楚科奇的第二天上午,阿布陪同王業來到了當地電視臺。
在簡陋的演播廳內,兩人接受了專訪。
主要是對王業的介紹,以及阿布對他的各式花樣吹捧……
至於王業的相貌,壓根就不是一個問題,因為在楚科奇這裡,和王業相貌差不多的人可太多了!
甚至比起阿布來說,王業更像是一個楚科奇的“本地土著”!
要知道,這片土地最早生活的人群可不是俄羅斯族,而是楚科奇族,也是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的人種!
只不過後來這裡被沙俄吞併了而已,慢慢地也遷移來了不少俄羅斯人。
但就算到了現在,當地的楚科奇族人也佔了約三分之一的人口,所以王業要是不說他來自哪裡的話,別人還以為他就是當地人呢。
這種專訪,也就是走個過場,代表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因為楚科奇電視臺也壓根沒幾個人看……
更關鍵的,是阿布提前準備好的十萬瓶伏特加,那才是“大殺器”!
按照計劃,這批伏特加會在選舉前兩天分發下去,並且隨著伏特加發放的,還有宣傳海報,上面印刷著王業的頭像以及姓名……
照理說這樣是不合規的,涉嫌到賄選。
但問題是,俄羅斯這邊的杜馬選舉時,幾乎大部分議員都使用這樣的手段來拉選票!
只不過像王業這麼闊綽,一出手就是兩瓶伏特加的不太多而已,其他人有的發糖果,有的發麵包雞蛋什麼的……
大家都是一樣玩,那就誰也別說誰了。
你別說,這手段效果還真的挺好使。
給老百姓發點實用的東西,比你在電視臺上費盡心思去辯論,去講解自己的執政理念什麼的強多了。
普通人飯都吃不飽呢,鬼才關心你怎麼治理國家……
當然了,到了更高層次的競選,那又不一樣了,靠小恩小惠肯定不行,畢竟面對的選民數量也不一樣,發東西也發不起啊。
………………
十一月底的阿納德爾已經非常寒冷了,溫度來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馬路上也幾乎看到什麼行人了。
因為天氣原因,所以俄羅斯很多地方下班時間都很早,三點半左右就下班了。
老尤里開著他那輛俄羅斯國民神車,兩廂拉達,回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子裡。
用力地甩上車門,伴隨著車身的抖動,車上的雪都被震了下來。
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飛舞著的鵝毛大雪,又低頭看了看院子裡的積雪已經快到膝蓋,這還是早上掃過一次雪了。
老尤里罵了一聲:“這見鬼的天氣,都下了一個月的雪了,還不停!”
不過這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在這個地方住了幾十年了,早就習慣了這裡的氣候。
開門走進屋子,房內的溫度和外面就是天差地別了。
外面的溫度是零下三十度,而房內的溫度卻高達零上二十多度,溫差能達到五十多度……
老尤里脫下身上厚厚的皮襖,蹬掉沉重的翻毛皮靴,大聲喊道:“老婆子,我回來了。”
他老婆應該是在廚房裡忙碌著做飯,聽到老尤里的喊聲就應了一聲,讓他洗手準備吃飯。
家裡只有他們兩個,唯一的女兒也去了莫斯科讀書,畢業後就留在了那邊工作生活。
這裡的氣候環境以及就業狀況都不好,所以大部分年輕人都不會留在當地,凡是有點出路的都走了。
除了他們這些年齡比較大的老人,早已在這裡定居安家,很難再去別的地方生活。
不多會,老兩口已經坐在了餐桌邊,桌上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紅菜湯配酸奶油,燻魚,土豆燉牛肉、黑麵包,飯菜還算豐盛。
主要是這些東西,在俄羅斯都是比較便宜的東西,真正貴的是各種新鮮蔬菜和水果。
老尤里探頭聞了聞土豆燉牛肉的香氣,滿足地呼了口氣,剛準備開動,他突然感覺少了點什麼。
起身來到旁邊的冰箱裡拿出一瓶伏特加和一個小玻璃杯,回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玻璃杯。
這麼冷的天氣,不喝一杯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老毛子喝伏特加,有著比較奇怪的習慣。
像現在,老尤里就沒有急著喝酒,也沒有吃菜。
而是拿起了一片黑麵包,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然後猛地撥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