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停滯在臉上,王業愕然看向葛布列夫。
脫口而出道:“為什麼?”
問完之後,王業就感覺有點不妥。
果然,葛布列夫毫不客氣地反問他道:“他為什麼要幫你?而且是拉上整個派系!你覺得他這個黨魁就不需要拿出一個令全派系人信服的理由,就能隨意來代表派系做決定嗎?”
王業臉色微紅,自己冒失了啊!
顯得不夠成熟……
不過沒關係,他的年齡就是最好的“藉口”,就算偶爾表現得不是那麼專業和成熟,葛布列夫他們也不會因此怪他的。
只會耐心給他解釋,讓他明白到底為什麼,幫助他成長!
也對,這次的管道線路之爭,明顯背後波濤洶湧,但又和第一大派系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從杜馬內部來說,這次算是第二大派系和第三大派系之爭吧……
那格雷茲洛夫最好的做法,自然是坐山觀虎鬥,不可能輕易出手幫助某一派系的。
畢竟他是議長,要儘量做到公平公正,這樣才能服眾啊!
…………
看來想要拉關係走後門是不行了。
王業皺起眉頭,思考如何才能在杜馬那裡爭取到更多的支援。
很明顯,杜馬四百五十個席位,屬於第二派系的議員,表決時肯定是支援安納線。
而自己所屬的第三派系,毫無疑問會支援自己,也就是安大線!
更小一些的派系,因為沒有幾個席位,所以他們的態度無關緊要。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爭取第一大派系那海量的票數啊……
但在格雷茲洛夫不明確表態的情況下,兩方就只能各憑本事,來擺事實講道理,甚至背後做努力,來爭取儘量多的支援了。
想到這,王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抬頭看向葛布列夫,伸出手掌向下虛砍一下,“要不,我就……”
葛布列夫似乎誤會了什麼,沒等王業說出口,就連忙擺手嚴肅地說道:“不許胡來!我知道你下面有很厲害的武裝力量,但是這裡是莫斯科,這事涉及到的都是有名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王業愣了一下,苦笑著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把事情拉到杜馬議會上,光明正大,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掉它!這樣也省得雙方在臺面下搞小動作,那反而容易傷了和氣,搞出大事情來。”
葛布列夫這才露出笑容,點頭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對了!明面上的事情,就要用明面上的程式來解決。千萬不要把市井中的那些小手段,用到政壇中來,那可是大忌諱啊!”
顯然,他是在提醒王業,以前玩那些“殺人放火”的手段,用來對付一些小混混還行。
但要是想用那些手段來對付政壇中的敵人,那就是再給自己惹天大的麻煩!
因為無論哪一個派系,都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大家鬥得再兇,也都只是用合乎程式的手段,你要是直接動用武力,那豈不是亂了套了,到時搞得人人自危,對誰都沒有好處。
所以,要是哪個人敢先這麼做,其餘所有派系都會聯手對付他的!
…………
從葛布列夫這裡探明瞭克宮的態度後,王業接下來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既然對方認為穩操勝券,要在杜馬會議上投票表決,自己也不懼怕。
那就在杜馬中,光明正大地擊敗對手,讓他們再也無話可說!
王業知道,對方之所以敢上杜馬投票,就是認為他們是必勝的。
畢竟那條安納線,從很多角度來考慮,都是對俄羅斯國家利益更有利的一條線路。
而這個時候,小本子也要遠比中國更有錢,實力更強。
更何況小本子提出的這條新線路,本身也沒有否決和中國合作啊,只是希望俄羅斯不只是和中國合作而已……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是第二黨派支援的,估計克宮那邊都要明確表態要選擇支援安納線了。
…………
吃過飯後,兩人道別各自上車。
王業是直接回小鷹賓館休息,而葛布列夫則是返回了克宮,徑直來到普定的辦公室。
這會都晚上八點多了,不過普定依然在忙碌著辦公。
他這個位置外人看起來是風光無限,但其實也是很累的,尤其是他面臨著這麼一副爛攤子的情況下。
抬頭看了葛布列夫一眼,笑著問道:“和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