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在打靶場打光了一整箱子彈,肩膀和手腕都有點痠痛時,鬱悶的心情才有所緩解。
按理說,他今天應該高興才對。
畢竟再過不久,他就不是“杜馬議員米哈尹爾”而,而是會被人尊稱為“副議長米哈尹爾”!
但不知為何,看到日裡諾夫的闇然隱退,王業總有點難受。
說是“兔死狐悲”有點不太準確,嚴格來說,應該是同病相憐吧……
或許有一天,自己也會像日裡諾夫這樣,說不清道不明地就消失在莫斯科政壇中,甚至下場可能會比日裡諾夫更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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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日裡諾夫也能安享晚年,去過他的退休生活呢,而自己呢,一旦失敗,估計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潛逃出國”,而壞的結果,王業都不敢想……
在外人眼中,風光無限如日裡諾夫,如王業,其實還是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啊!
…………
第二天,在杜馬大廈裡,有些議員遇到王業時,眼神就有點和平時不一樣了。
很明顯,這些人是已經聽到了某些風聲,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
剛進辦公室,尹蓮娜、諾娃幾名助理就齊刷刷地起身,向老闆問好。
本來這也正常,她們平時也是這麼做的。
不過王業總感覺,她們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又有點不正常……
搖了搖頭,王業認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自己心裡“有鬼”,就看誰都不正常了。
剛進自己的辦公室坐下,羅西亞娜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她這個當助理的,經常到辦公室時間比王業這個老闆還要晚。
“米沙,聽說你要……向上挪一挪了?”
說著,羅西亞娜豎起食指,朝天花板指了指,眼神中滿是好奇,還有些驚喜。
這也能理解,畢竟她現在是王業的特別助理,王業是她的老闆。
自己老闆能夠混得越來越好,那她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起碼也能證明,她們家族的這次選擇是正確的!
王業咧了咧嘴,無奈地問道:“你們都是從哪裡聽到的訊息啊,感覺杜馬裡面發生點什麼事,很快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羅西亞娜興沖沖地坐在王業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上半身俯在桌面上,伸頭靠近王業。
“那就是真的了?!副議長?第三派系黨魁?這也……太快了吧!”
不但她覺得快,王業自己也感覺太快了啊……
只是,包括羅西亞娜在內的助理們,都只感到震驚和高興,可王業還有點擔憂,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
王業敷衍道:“這事還沒準呢,捕風捉影的事情,等過一段確定下來再說吧。”
羅西亞娜皺起細細的眉毛,有點好奇地問道:“我聽說日裡諾夫要退休,他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退休啊。我記得他還不到六十歲吧,別說幹完一屆沒問題,就是連幹兩屆都正常呀。”
可惜,這個問題,就連王業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桉啊。
他心中的猜測,也不能在羅西亞娜面前說出來,只能含含湖湖地回應道:“那誰知道呢,可能就是覺得累了吧。畢竟每天那麼多破事,別說他了,就連我有時都不想幹了。”
兩人正在閒聊呢,桌上的紅色電話座機響了起來。
羅西亞娜伸手拿起話筒,“您好,這裡是米哈尹爾議員辦公室。”
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羅西亞娜伸手捂住話筒,低聲跟王業彙報道:“是議長格雷茲洛夫打來的,問你在辦公室沒有,說有事想請你過去一趟。”
王業點點頭,隨口說道:“我現在過去。”
說完後,他就站起身,準備去格雷茲洛夫的辦公室了。
至於這個時候,格雷茲洛夫找他有什麼事情,王業心裡有事,肯定是關於日裡諾夫的事情,以及自己後面接任第三派系黨魁和副議長。
…………
果不其然,到了格雷茲洛夫辦公室,剛坐下,格雷茲洛夫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日裡諾夫已經和我談過了,說他要退休,推薦了你來接任他所有的職位。”
王業點點頭,沒有吭聲,他知道,格雷茲洛夫。
看了一眼王業,這年輕人還算能存得住氣,格雷茲洛夫點頭接著說道:“你們派系內的事情,我管不著,所以你接任黨魁是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但是,這個副議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