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霍夫琴科的大公寓,王業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寬敞到有點空曠的大客廳內,霍夫琴科、日裡諾夫、王業三人相對而坐。
每人捏著一支粗大的雪茄,邊喝紅茶邊抽雪茄邊聊天。
“日裡諾夫……叔叔,聽說您有些事情想要和我說,不知道是關於什麼的?”王業很客氣地問道。
現在日裡諾夫退休了,所以王業也改變了稱呼,總不能再喊他議長吧,所以喊叔叔最恰當不過,巧妙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而且,當時日裡諾夫在位時,也確實很照顧王業,喊一聲叔叔並不虧。
要是日裡諾夫沒有退休的話,那也輪不到王業來當那個副議長啊!
日裡諾夫沒有立刻回答,低著頭沉默地狠抽了一口雪茄,鳥鳥青煙籠罩住了他的面龐。
旁邊的霍夫琴科也是沉默不語,抽一口雪茄,喝一口紅茶,不過表情很輕鬆。
王業當然也很能存住氣,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安靜地抽著雪茄,不慌不忙。
過了好一會,日裡諾夫抬起頭來,不知道是被煙氣燻得了還是怎麼,眼睛裡帶有紅絲。
盯著王業看了好幾秒才開口道:“你是不是猜測過我當時為什麼要退休?”
其實都不是猜測了,王業當時可是問過他退休的原因的,只是日裡諾夫自己不說罷了。
於是,王業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哎,當時是沒法說呀!有很多事情,你還沒有接觸到……不過那些東西,你最好也不要接觸,沒什麼好處的。真正的原因,現在也不能太直白地告訴你,只能說我當時是不得不退休。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你讓位!”
日裡諾夫搖頭苦笑道。
王業心中“咯噔”一下,他並不是沒有猜測過這個可能。
但這話被日裡諾夫親口說出來,和他自己亂想那當然是兩碼事了。
沒想到日裡諾夫真的是為了自己才退休的啊……
至於為什麼他會同意,直到這會,日裡諾夫也沒有說出具體原因,只能歸結於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這會,霍夫琴科插話了,他不客氣地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隱瞞的,米沙也不是外人。不就是被克宮逼著退休讓位的嘛,你考慮到是讓位給米沙,也不算太吃虧,加上……嗯,所以就主動請辭了。”
這番話裡,別的王業都可以理解,至於那個“加上”什麼,霍夫琴科顯然也有點顧慮,話說一半給嚥了回去。
不過他還是把真正的幕後指使人給說了出來,果不出王業所料,還是克宮搞的事啊……
這就讓他有點尷尬了。
按關係來說,他應該是和霍夫琴科和日裡諾夫站在一起的。
畢竟一位是他“親叔叔”,給了他巨大的幫助。
另一位是他的老上級,在他剛進入杜馬時,也是提攜有加。
可是,克宮那邊這樣做的結果,也是為了讓自己上位,讓自己得到了最大的好處,甚至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這就讓王業給夾在了中間,左右為難了……
…………
似乎是看出了王業的為難,霍夫琴科笑了笑,不在乎地說道:
“米沙你不用顧慮太多,政壇中無父子。
我們又不是一個派系的,各自站在自己派系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即可。
克宮那邊對你不錯,目的是為了什麼,你應該也是明白的。
我從來也沒有跟你說過要和克宮保持距離,因為我也明白,你想要在政壇有所作為的話,必須和那邊保持良好的關係。
這是你的前途,別人當然不應該阻攔。
另外,等明年我們派系參與競選後,可能在明面上,和你們第三派系也有一番爭奪呢。
到時大家各憑本事,就看誰更能得到選民的信任了。
當然,要是你們派系到時慘敗,甚至杜馬席位都不保的話,那我到時可以考慮在組建內閣時,給你個重要職務噹噹。
到時過來給我當總l怎麼樣?
你小子的能力,我還是很認可的,哈哈……”
日裡諾夫在旁邊也笑了,點頭表示認可,附和道:“確實,我覺得米沙當個杜馬副議長還是屬於大材小用了,讓他當個總l,去主管具體政務,這個位置才是最能發揮他才能的地方啊!”
他們兩一唱一和的,似乎已經拿下了明年的大選,都給王業安排起職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