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連城又要陷入某段回憶,這正是他懷疑這傢伙腦子有問題的最明顯的原因,廢話太多了,宛若表達障礙者。
“葉傲何老弟,我曾經見過那麼一個人,神奇的,每次六點起床的人,自詡是未來之星,國家的棟樑,也的確如成語裡面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一般,是吾日三省吾身的自律者,即便是情商,也是都市男女裡的城市之光,是俗語裡的天秀之人,是電視上相親節目裡面的心動嘉賓,是自然界的叢林之王,是世間所有醜與惡的唾棄者,是世間所有熱情的締造者。”
“我一想到我與這個優秀的人住在同一個地方,呼吸同一股空氣,我就忍不住驕傲與自豪,我就感到工作和生活的美好,可這種我曾經喜愛的傢伙,卻對神秘主義報以熱忱,他所言所行,其實是宗教那種的虔誠。”
“他真是如那些巫師女巫一般,惡毒,他曾反擊我的批評,他高聲呵斥我,說那個點還沒起床的人,就是一幫懶狗,是廢物,是蛆蟲,是怪物,是蟑螂,是下水道的老鼠,是淤泥裡的蛤蟆,是汙水裡的水蛭,是糞坑裡的蒼蠅,是粥裡的老鼠屎,是傳播病毒的蚊子,是成語裡的酒囊飯袋,是俗語裡的臭魚爛蝦,是地獄裡被烈火煮沸的餓鬼。”
“他曾指著我的鼻子,誣陷我,說我是相親節目裡的老處男,是獨守空房的魔法師……不,他們才是廢物,他們才是半醉在生活現實的奉承者,是天上掉餡餅也不抬頭的低頭族,他們是背叛自己階層者,是夜夜笙歌的紈絝子弟,,是沙漠旅人靴子裡的毒蠍,是荒棄老屋裡遊蕩的惡靈,是雨林中的潛伏的毒蛇,是玩物喪志的狺狺之犬,是過街老鼠般的存在,是世界的所有醜與惡的彙集,是世間所有美與好的唾棄者,一想到我和這群生物呼吸著一樣的空氣我就忍不住隱隱作嘔。”
“他們在街頭抗議,他們在實驗室裡製造燃燒酒瓶時,只有我一個孤獨地埋頭苦幹,他們高談闊論,卻毫無實幹,他們提到我的名,我都會以此為恥。”
“他們最喜歡陰謀論……他們和那群快樂教育的外國人沒啥區別,大概都是這種傻樣子,哎呀,我的生活好睏難,哎呀,經濟好怪啊,怎麼辦?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一切,哦,我明白了,這世界黑暗了,腐朽了,已經有個神秘組織在控制這一切!”
“哈哈哈!換到古代大約就是一群愚人,這為什麼會下雨,那為什麼會打雷,為什麼會地震?會有海嘯,我明瞭,肯定有什麼存在,一定是有一個神明在控制!他們這群人,就是喜愛神秘,認為世界是神秘的,神秘的面紗永遠無法挑開,而我不同,我認為一切都有真相!我,就在秘密面前。”
張連城歇斯底里之後呵呵一笑,渾然忘我,侃侃而談,他繼續對許山廣說道:“這艘船的主人,締造者,比我們存在要久遠的多,他蒐羅了很多古代文明的遺產,我打下手,有幸研究過,像一個翻譯工具般執行著那人的交待。”
許山廣終於聽到了他想要的內容,他趕忙問道:“文明?這個鬼地方的?還有,這艘船的主人,到底有何來歷,你是否見到本尊?”
“nono,這裡不是鬼地方,這裡是上界,當然有文明,文明很多,來來去去,這就是生命和意識啊,多麼有趣,有生命的地方,就需要有意識的生命去維護秩序。”
說到此處時,張連城驀然臉色憋紅,好似人有三急般,他立即抬頭高呼:“不行,不行,不能在這裡……後面不能說,不能說,真相,不能說!我已經深陷上界,能高呼劍佳人,卻萬萬不能提那個名諱。”
許山廣傻了,他怎麼肯放過,好傢伙不給他透底,他能忍,現在可是我為魚肉,人家為刀俎,這情報必須得到。
“快說,你也不想就這樣帶著秘密死去吧,你不是不喜歡神秘主義嗎?那些掩蓋真相的人,你不是見到了他們的存在嗎?他們,難道是神嗎?你認為他們是神嗎?你看我,根本就不信所謂神明,我,不是你討厭的人,而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啊!我能幫你!我這就來幫你!”
許山廣言語攻心,他現在這個樣子,比張連城還急,就在他和張連城交流病情時,有人也真在注視船頭這邊的滑稽一幕。
那是清清楚楚地看著許山廣扭動身子,在瘋狂伸腳去戳張連城的劍佳人,她正屹立於一處蒼青色的山巔,這山一看就是類似許山廣所在樓船的那般法寶,擁有巧奪天工的陣法禁制。
許山廣無法察覺,無法感受,劍佳人投向他的視線,宛若神明的無形注視。
當張連城提到她的名,以及與之有關的東西時,劍佳人的注意力就立即放在了他們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