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廣並不怎麼喜歡熱褲,或許是因為家裡的姐姐和妹妹,她們那兩個人經常穿著這類短褲,幾乎作為了面對許山廣的家居服的必備之物。
每次回到家裡,映入眼簾,都是直觀的大腿。
可能一些是獨生子的男生會很羨慕,但許山廣已經無感,已經無法把這作為一種正常的視覺刺激了,許山廣的閥值被潛移默化得培養高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看,只是類似飛蛾撲火的本能驅使,絕不是被激發了原始慾望,被廖佳玲的白花花迷了眼。
這不是他的癖好,就像他不喜歡眼鏡娘。
“廖佳玲,怎麼了?”
許山廣關心,他看著有些氣喘吁吁的廖佳玲,感覺她是有什麼急事。
“我買到票了,喏。”
廖佳玲舉著手上的兩張藍色卡片,另一隻手擦了擦臉頰的汗。
“藝術館的票不能也讓你付,我來給轉你錢吧。”
許山廣掏出手機,體諒地建議道。
昨天廖佳玲“酒後吐真言”,讓許山廣對這個同學,這個老鄉,有了一定了解,其中有一點可以確認,廖佳玲是個富婆,據她那時所言,都是她爸爸給的錢。
許山廣雖然拒絕了假裝為男朋友,但答應了陪廖佳玲去旅行。他和廖佳玲坐高鐵,他和廖佳玲一起食宿,都是廖佳玲支付的,雖說廖佳玲有錢,組織者是她,但許山廣終究是個男人,心中難免有這種還人情似的想法,而且廖佳玲養眼,更加劇了這種想法。
“不用,對了,你這是在看什麼?”
廖佳玲轉移話題,抬頭盯向電子螢幕。許山廣只好作罷,也一同看了過來。
“《贈藥山高僧惟儼(其一)》,唐,李翱。”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好詩!”
“是啊,好詩,據說,以此詩為證,這個紅火教育的古武,有兩千年的傳承了,跟這個高僧很有關係,他們只進行線下教學,也教刀槍棍棒,以劍法為招牌。”廖佳玲介紹一般地說道。
“兩千年……騙鬼呢!”許山廣直抒胸臆,他覺得就是無稽之談,復古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這種事情過去發生了無數次。
滿嘴的仁義道德,一心的世俗生意,
“怕不是還跟劍祖呂洞賓有關係吧。”許山廣指了指廣告牌,噓道。
廖佳玲嘴角上揚,微微點頭說道:“好像,他們是這樣說的。”
“這……”許山廣眨眼,他本以為類似樸素的日本劍道,結果還真是吹上天了。
牛避呂洞賓,因為吹牛皮不交稅,被說(睡)服了。
許山廣一臉難以置信,旋即又是好奇,他對著廖佳玲問道:“對了,你怎麼這麼清楚?”
廖佳玲撩了撩長髮,驀然自信,她毫無芥蒂地向許山廣展示自己的身段,然後突然退後一步,蹲馬步,繃緊了自己的右臂,她的藕臂上,肌肉如游龍。
廖佳玲的起手招式指向許山廣,她輕笑道:“別看我這樣,我喜歡格鬥遊戲,而且也是個練家子,我粗淺地學過白眉,形意,詠春,跆拳道,關注功夫這方面的訊息。”
“哇。”許山廣看著廖佳玲利索,乾淨,有力的動作,心底一時哭笑不得,但後面更多是好笑,他好笑地又有些慶幸。
幸虧昨天晚上壓抑下了獸性,帶著酒氣熏熏的廖佳玲去開房,扔到床上的整個過程都沒有對她作任何齷齪的事,天地良心,日月可鑑,心裡只有感激。
感激國家把自己教育成了好學生,雖然心生惡念,但沒有伸手揩油,感激自己沒有遇到猥瑣的“撿屍人”,一路順風。感激賓館櫃檯的小姐姐的幫扶,沒有善意舉報,叫來警察叔叔。
感激父母對自己為何在外過夜的理解,感激社會化扶養機構的自己的社撫老師,劉老師的理解,劉老師幫自己跟廖佳玲的父母進行了溝通,沒有讓廖佳玲的父母害怕和擔憂。
最為感激自己的睡眠質量,整整一個晚上在賓館都躺得很沉,沒有半夜邪火,去女孩的床上,趁機吃豆腐。
若不然,解釋不清,那今天估計只能被廖佳玲揍趴下了。
此時此刻,許山廣在心裡,暗自給廖佳玲多貼了一個標籤,肌肉女,以警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