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
許敏賀的擺弄,得到的是許山廣的沉默,他很想動嘴,但面子過不去,他覺得如果說起樑上校,那麼許敏賀估計就會抨擊他的人品了。
比如,說他沒有廉恥心。
好吧,一個軍隊裡的權力者,突然跟自己的家人扯上聯絡,換誰都會畢恭畢敬,更不用說是看著自己,熟知自己的親姐姐。許敏賀自然會從歡喜變為憂愁,畢竟她被當成了外人,只能旁擊側探。
許山廣也不想和樑上校走得近,但他見識了另一個世界,那麼對於樑上校的類似同類人一般的好意,他也想報以應有的回應。
許山廣當然喜歡吃“軟飯”,不過不代表這個可以說出來。
“還真成啞巴了。”
抬手指了指許山廣的膝蓋,許敏賀眼神迷離起來,開始自顧自地說道:“不要像個悶葫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出了這種事,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沒有限制地娛樂,有什麼想說就說出來,想要的就表達出來,又不是隻有打遊戲這一條發洩出路,你姐姐我,不是不可以幫你,但你不說話,那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思。”
許山廣感覺耳朵起繭子了,這類說教他在另一段人生,與廖佳玲喜結連理的平行人生裡,見識過了無數次。
雖然沒有嚴重的既視感,但他依然抗拒。
當然,許敏賀會以為就是許山廣青春期叛逆,繼續在自閉。
她作為姐姐,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瞭解許山廣。
為此,許敏賀感到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遺憾,為此,許敏賀的確也有一絲難隱的憤怒。
為何自家的弟弟要這麼疏遠自己,就不能主動來幫身為姐姐的自己嗎?一點也不可愛啊!
“年紀輕輕在鬼門前走了一遭,我覺得你變了,但看你這樣子,還是老樣子啊,怪。”
許山廣低頭看向偷著抱怨的許敏賀,姐姐說怪,他作為弟弟也覺得怪,但人生不能重來,只能怪自己了,不然怪誰呢?
“咚咚咚!”
門外有腳步聲,很多人的腳步聲,這很奇怪。
“怪事!”許敏賀也覺得如此。
如此的突然,許山廣詫異地眨了眨眼,亂了呼吸。這醫院裡平常都是很安靜的,難不成是自己的梁師姐拉了一幫軍隊裡的人,來幫助自己進行所謂的康復訓練,那這也太狠了!本來那群青春女孩他就受不了。
遠處的門被一腳踢開,公物直接被公然損壞,這讓許敏賀嚇得尖叫了一聲,面對暴力,她本能地站直了身。
許山廣沒有起來,他坐在原地看向蠻橫地走進來的陌生人們,心生一絲害怕,一股危機感到來。
那是一群穿著加厚防疫服的男人,他們個個一米八左右,在看了記幾眼許山廣和許敏賀後,為首的男人指向許山廣,對身後人說道:“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