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但,這些也只能是以前才能作的白日夢了,再次相見,梁侍然早已飛黃騰達,沒靠,也沒有所謂“官幾代”的夫家,而是以一位獨立的權力者姿態空降而來,她依舊是萬眾矚目的女性,藉著地外病毒的旗號,封城,靠著自身的軍政地位,不容置疑地徵用了這利馬地下研究所。
張連城對此,只能上報下樑家負責人,並久違地跟自己的張家在郵件裡狠狠地抱怨了一下。
逞口舌之快,也就這樣了,梁侍然,現在張連城惹不起,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層次了,畢竟自己的家族表面勢力沒落了,不復之前。
張連城對比了梁侍然的前後變化,也自然對比了自己。
現在的自己,雖然幹著喜歡的科研差事,但政治地位低人一等,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唉,果然,科研的盡頭是考公……”
張連城嘆息中,突然耳朵微微一動,張連城的耳動肌沒有退化,本能而有力。
“有人!”
張連城不經噓道,他開始躡手躡腳起來,在經過一道閘門,來到新一級的通道內,張連城終於聽清了這位人士的聲音。
“這就是當叛徒的後果嗎?百密一疏,但,天無絕人之路。”
“曾經,冥古之時,神靈行於地面,如今,我也許也能再次行走人世。”
張連城眉頭微皺,純白的大道盡頭,站著一位自語的女人,聞聲觀影,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
如果不是女人出聲,但看身姿,張連城還以為是梁侍然露面了。
若真是梁侍然,張連城會直接跑過去爭辯爭辯,倒倒這幾日的苦水。
眼下,駐足於閘門前的女人,穿著就像大街上的靚女,米色風衣,配上短袖和包臀裙,只不過戴著一副似乎是用木頭雕刻的面具。
“你是誰?”
張連城沒有驚慌,他看見一個女人不露真容,不像設施的工作人員,反而產生好奇,忘卻煩惱一般地開口問道。
實在是,女人的聲音好聽,如百靈鳥。
利馬地下研究所的人員該死的已經死了,該疏散的該疏散了,除了自己能離開避難層,在外自由行走,敢這樣遊蕩的,目前也就眼前的女人了,張連城也自然好奇女人是何種來歷,為何要戴著奇怪的面具。
作為一名科研工作者,張連城掃描一般地進行了打量,無聲無息地發揮自身的職業素養。
“其實,我只是有一點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做了人家的墊腳石,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只能偷偷摸摸地活一回,我不得不爭一爭,不得不怨恨人類,怨恨同族,怨恨一切把我當棋子、把我當玩意兒的人,我何嘗不知信仰不絕對,就絕對不信仰,哪些不是真心地幫過我?哪些何曾愛過我?可在這充滿桎梏的物質世界之中,哪兒有什麼真心可言。說到底,我還是最怨恨了我的父母,因為父母有我什麼都有了,臨到餘生,我卻什麼都沒有了。”
戴著木面具的女人,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她彷彿溺水之人,在滔滔不絕說完奇怪話語後,便掙扎起來,似乎想虛抓些什麼,若在外人看來,肯定會被當作神經病,但張連城卻注意到不易察覺的細節。
女人的髮絲,有幾根在筆直飄蕩,如果能用靜電解釋,那女人的身前,有本該被除塵板吸附的灰塵顆粒,肉眼可見的它們正悠哉悠哉地漂浮,如同薄霧,反射著照明燈打下來的光線。
“是……引力異常。”
張連城終於心驚起來,他直接往後退了一大步,作為利馬地下研究所的所長,深知這一奇異現象代表著什麼。
“你剛剛,不是問我是誰嗎?結果靠近,現在反而害怕了,你們人類,明明怕死,可有時候真是奇怪。”
戴著木面具的女人看了一眼張連城,沒有什麼詭異的動作,反而大踏步地進入了下一道閘門。
張連城目瞪口呆,戴著木面具的女人沒有他這般許可權,本應無法透過檢測,但奈何女人有蠻力,竟然用手抬起了閘門,輕描淡寫,一氣呵成,暴力地不像人。
其實早該想到了,這戴著木面具的女人,能出現在這裡……
“警告,門鎖系統故障。”
廣播的聲響激烈迴盪,但戴著木面具的女人已經離開了這一級的通道,閘門重新落下,只留下了張連城,在這一級通道凌亂。
“呵呵……有趣,試問誰不怕死,但,我就是想一探究竟,家裡的那位老爺子是家族活佛,是頂樑柱,我不能看,不能摸,可你這種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