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都快掉眼淚了,灰頭土臉的許山廣真是令人賞心悅目,他壓抑著嗜血的興奮,沒有繼續控制倒地的許山廣,而是用言語嘲弄,他動用御血術,狼爪一般的血手膨脹開來,他要親自給許山廣示範,他要讓許山廣親眼目睹。
可剛往前踏一步,卻被面罩女人給立馬拉住了。
意外再次發生,這次卻必須重視了!
伊萬?諾維奇微眯雙眼,看著面前突兀出現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般的黑色金屬,感到一絲腎上腺素上升。
“是……下面來的。”面罩女人叫道,她再次從脊背那裡拔出漆黑武士刀,她想趕往許山廣那裡,卻被更多的尖刺阻擋,有了預料,漆黑的金屬尖刺密密麻麻,卻沒能傷到她分毫,但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大傢伙,已經如同茂盛的樹林,瞬間圍成了一堵厚實的高牆。
“誰,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誰嗎?該死的偷襲者。”
伊萬?諾維奇抬頭,想尋找第三者,除了從地下,其實還有天上的異象,庭箱實驗場的屋頂,令人心悸的黑色流淌下來,如同海水,如果不是引力異常,那些黑色液體早就翻騰而下,但這麼巨大的量,能蓋住一層又一層的樓道,依舊如同海嘯壓來。
一波無比厲害的攻擊降臨,但伊萬?諾維奇和麵罩女人,各顯神通地抵擋住了。
伊萬?諾維奇發出了狼嘯一般的聲音,音波武器一般,炸出了一個浪花缺口,而面罩女人,她的刀法精湛到令人炫目,十字斬擊,直接刀氣破浪。
“你怎敢與我為敵,該死的,偷偷摸摸的小人給我跑出來,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誰!我的主上,榮光從北極照耀到此地!”
伊萬?諾維奇哪管得上貴族身份了,早已把不給小老闆惹麻煩的思想拋之腦後了,他看著屋頂垂下的無數水柱,厲聲喝道,意識自己和麵罩女人這是要被活生生地淹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氣機牽引,集中在地上了。
此時,面罩女人突破了密密麻麻尖刺,她秉持小老闆的意志,要保護許山廣,可伊萬?諾維奇卻沒有幫忙,這個外國男人,彷彿失心瘋一般,突然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還敢繼續反抗呢!怎麼還能有餘力呢!”
當面罩女人劈開了最後一堵牆般的黑色金屬,也停下了步伐,裡面的空間充滿黑色液體,實質一般的威嚴推擠著她,令人忌憚,最深處,依稀可見許山廣和梁侍然的身影。
許山廣正抱著嬰兒般安眠的梁侍然,他微微睜大了眼,眸子明亮如火,安靜地看著面罩女人,這讓她也睜大了雙眼。
她想起了當初,自己剖開,發現隱藏起來的許山廣的那個時候,也是遇到如此相似的視線,只是那時的男孩,如同小雞仔一般,任人拿捏,而這時候,卻是真的波瀾不驚了。
“該死!許山廣,你瘋了嗎?這一切你怎麼敢?不,你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力量,這是抽取多少了水?瘋了,這是……”
伊萬?諾維奇也來到面罩女人支撐開來的缺口,他看向氣泡一般,自然艙室裡的許山廣,嘶聲力竭,一時盡語塞。
庭箱實驗室,除了黑色液體流出,彙集在許山廣附近,還有單純的,巨量的水,已經初具汪洋規模,水深齊腰,刺骨寒冷。
伊萬?諾維奇去過利馬地下研究所的電機室,所以他明白這隻能是超凡力量所為,可這是何等偉力,許山廣怎麼可能擁有,這堪比大自然!
一切疑問直指許山廣,而他的身影已經被變化莫測的黑色液體徹底包裹起來,那層層疊疊的花瓣狀金屬塊不斷合攏,彷彿一顆洋蔥,只有朗朗的人聲從中傳出:“你們可曾聽過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神木,其實就跟人一樣,需要很多很多水。”
許山廣最後的一番話莫名其妙,伊萬?諾維奇已經抓狂,而只有面罩女人依舊冷靜,她已經透過場外的李黛燻瞭解到了情況。
“這個實驗場地並不只有這麼大,這裡只是實驗地的冰山一角,這裡實際上是一個深井,直通地下水脈,直達地下河,之所以我們站得住,是這地面下被這核心汙染物的詭異樹根給填充掉了,這裡就像個電梯,帶著我們……呵,我們,其實是正在下墜。”
“不可能,如果這樣,那重力加速度,我們是不可能沒感受到異常。”
“你忘了嗎?指揮官,這裡的引力異常,而且許山廣有那東西的幫忙,呵,這東西,不可小覷,它竟然短暫遮蔽了我們的偵測訊號,竟然讓李黛燻都失算了。”
伊萬?諾維奇愣了一秒,面罩女人讓他豁然開朗,可是意識到已經太遲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