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親家姐姐嗎?”
張曉蘭本來還想躲,但是剛回頭,身後便傳來了朱雅的聲音,沒辦法,張曉蘭只能回頭,牽強地笑道:“原來是妹妹啊,真巧啊,你也來買東西?”
朱雅微微一笑,靠了過去:“閒來無事,便來逛逛,怎麼,姐姐這是來賣東西?”
看著張曉蘭手上的死死拽緊的那枚戒指,朱雅心裡不屑地笑了笑。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們二房,竟然要淪落到典賣家當為生,姐姐你早說啊,你早說我能不幫你嗎?”朱雅假惺惺地說道。
張曉蘭的臉色頓時一黑。
“我聽說你們家冰妍最近快要結婚了啊,到時候辦酒,可別忘了給我捎份喜帖。”朱雅繼續嘲諷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張曉蘭此時,恨得牙癢癢。
“哎呦,你瞧我這記性,說錯話了說錯話了,對不住啊姐姐,我忘了唐家不讓你們擺宴席,也是,未婚先孕這種事,傳出去不光彩……”
看見張曉蘭臉上那一張像是吃了土一般難看的嘴臉,朱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這是我們家的事,不勞你費心!”張曉蘭鐵沉著臉說道,恨不得撕了朱雅這張嘴。
說起來,當年唐冰妍的事情,之所以鬧得這麼大,朱雅的富家趙家,沒少在後面推波助瀾。
這朱雅更是口無遮攔,一副生怕這件事不通天一樣。
想當年,這朱雅只不過是跟在自己身後,搖尾乞憐的跟屁蟲罷了,哪裡有今日這般囂張的嘴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如今,朱雅都敢騎在自己頭上撒野了!
一想到這裡,張曉蘭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姐姐,我看這戒指不錯啊,這樣,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便宜我們自家人,我出兩萬塊買下了,權當我給冰妍的份子錢。”朱雅陰陽怪氣地說道。
兩萬?
張曉蘭冷冷一笑:“我這戒指,價值千萬,你拿兩萬塊,打發叫花子呢?”
“價值千萬?”
朱雅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姐姐,這裡又沒外人,何必打腫臉充胖子?你們家多少家底,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若是有價值千萬的東西,你們怕是早就拿出來賣了,還用等到今天?你這東西,怕是來路不正的吧?”朱雅繼續笑道。
張曉蘭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面對朱雅的嘲諷,她只等著京寶齋的人出來,狠狠打一打這女人的臉。
而與此同時,那名剛剛看過龍戒的鑑定師,火急火燎地跑進了京寶齋的內堂。
此時,京寶齋的幾名老師傅,正圍著一尊青花瓷花瓶進行著鑑定,看見年輕鑑定師跑進來,立馬喝斥道:“毛毛躁躁,一點規矩都沒有,平始怎麼教你的?”
“師傅,不好了,出大事了!”年輕鑑定師氣喘吁吁地說道。
幾名老師傅臉色一沉,為首的那人更是喝斥道:“出什麼事,天塌下來了嗎?如此慌張!”
“龍……龍戒,師傅們,我剛剛看到了龍戒,有一個婦人拿著龍戒來典當。”年輕鑑定師驚慌地說道。
“什麼龍戒?你再說一遍!?”幾名老師傅同時皺起了眉頭。
年輕鑑定師叫苦不迭:“真的,是真的龍戒,戰部的龍戒,戰神擎天的龍戒!”
“不僅如此,手下的人還聽到,那婦人的朋友,說什麼這戒指來路不正!”
譁!
此言一出,整個內堂都安靜了起來。
幾名老師傅面面相覷,老臉上,寫滿了驚詫之色。
“快……快帶我們去……”
下一刻,幾名老師傅再也站不住了,這可是龍戒啊,戰神擎天的龍戒!
這要是讓戰部知道,他們京寶齋私藏了龍戒,那還得了?
別說私藏了,哪怕是隱瞞不報,這罪名,也不是他們京寶齋能夠承擔得起的。
雖說他們京寶齋盤踞龍境數百年,但是,俗話說得好啊,民不與官鬥,他們京寶齋再怎麼厲害,也比不上戰部啊。
更何況,還是戰部裡頭最厲害的擎天戰部!
於公,這是戰部的東西,是國家的東西,於私,戰神擎天護衛龍境,浴血奮戰,他的東西,誰敢碰?
噠噠噠……
就在張曉蘭向朱雅炫耀龍戒的價值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進了她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