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洪門內門!
“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就是個怪胎,才兩天時間,你就已經能將‘氣’掌控到這種程度,我怕再跟你打下去,我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
洪三長老停下手裡的動作,沒好氣地看向了陳擎,一副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老三,你這是不是慫了啊?怕繼續打下去,會輸?”洪二長老待在一旁,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道。
洪三長老聞言,老臉上湧上一抹尷尬的神色,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你自己昨天不也怕?說什麼習武之人,點到為止。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老子不像你,老子這叫闊達。”
洪三長老一邊替自己辯解,一邊心裡腹誹了陳擎一句:這小子,真特孃的是個怪胎,這要是再打下去,老子不動真格,還真打不動他。
一個年過古稀的巔峰宗師,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要動真格,這要是傳了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趁現在人少,丟點小臉,還不至於怎樣。
所以,洪三長老果斷地選擇了不跟陳擎打下去。
而作為已經跟陳擎交過手的洪二長老,又豈能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
因為,洪二長老自己昨天,便是打的一樣的主意。
這兩天,在跟陳擎輪到的過程當中,洪門的三位赤袍長老,也是不斷地指點著陳擎。
指點自然就離不開切磋,但是,三位赤袍長老跟陳擎交過手之後,都得到了同樣一個結論:怪胎!
是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個武者,能做到像陳擎這樣,擁有如此強大的天賦。
任何招式,任何技巧,只要在他面前施展過一次,他便很快能夠融會貫通。
雖然一時半會做不到如臂指使的狀態,但是,至少也算的上登堂入室。
別人花費了七八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時間,才磨練出來的技巧,他一下子就能學個五六成。
這種天賦,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漸漸的,三位長老也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陳擎絕對是一個怪胎,恐怕,用不了十年的時間,就能夠超過他們。
但,儘管如此,陳擎身上有一個點,還是讓他們十分費解的。
畢竟,如果到了陳擎這個程度,體內的力量都已經積攢得足夠多了,各方面的技巧,又極其的純熟。
按照正常的情況,陳擎至少也得是小成宗師的強者。
但偏偏,陳擎現在連個入門宗師都不算,境界還停留在半步宗師的行列當中。
這種現象,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三位赤袍長老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陳擎這樣的情況。
為此,他們還仔細研究過陳擎的身體,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找不到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後來,他們也都死心了,只道是,非常之人,自然是有非常人之處。
簡稱,怪胎是不能夠用正常的目光來看待的。
“小友,我們三把老骨頭身上的東西,你也學的差不多了,算著時間,今天形意門的人應該就到龍門酒店了。
趁著他們還沒到,你可以先去做做準備,形意門的人,可不好對付,小友你也要小心。
我們三把老骨頭,礙於身份,沒辦法給你更多的幫助,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洪大長老開口說道,這個時候,洪二長老和洪三長老,也是走到了陳擎的面前,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陳擎點了點頭,旋即朝著三人重重地抱了一拳,旋即轉身朝著山下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就這樣離開了,離開之前,甚至連一句話道歉的話都沒有給柳憐月留下。
他心裡面很清楚,他跟柳憐月之間,註定是沒有可能的,與其糾纏,與其給她錯覺,還不如走得瀟灑,走得乾脆。
但是,他不知道是,在他走出洪門的那一刻,在蓮香山的一塊巨石上,矗立著一道倩影。
她便是柳憐月,當今洪門之主。
此時的她,宛若是一塊石頭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一直在看著緩緩下山的陳擎。
如果不是她眼角上的淚光,恐怕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此刻的情緒,是有多麼的糟糕。
陳擎可以瀟灑離去,但是,有些事,一旦出現在一個人的心裡,就很難將其忘掉。
就比如說此時陳擎在柳憐月心中的地位。
那是一種無論柳憐月用多長時間,花費多少精力,都沒有辦法忘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