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對林涵美的爸爸說:“福海,你過來,我和你說兩句話。”林涵美聽到大舅和爸爸邊往旁邊走大舅邊說:“這不是二姐有病了嗎,把涵美送回來了……”
大舅和爸爸還沒有說完,四姑父就來了學校,對林涵美說:“涵美,走,上我家去吧。”於是林涵美跟著四姑父去了他家。林涵美覺得可能是剛才大表姑父去了四姑家,告訴四姑父的信,四姑父才來學校找自己的。
到了四姑家,只有小表弟和小表妹在家,四姑父對林涵美說:“你四姑挖菜去了,你在這兒待著吧,待會兒你四姑就回來了。”就是四姑去地裡挖野菜了,回來剁碎了餵鴨子。然後四姑父對小表弟和小表妹說:“和你小姐玩吧。”又對林涵美說:“你們玩吧,我睡覺了。”於是躺到炕上去睡覺了。
林涵美在四姑家呆了好半天,爸爸來四姑家找林涵美,對她說:“走,上學校哇。”林涵美說:“走吧。”這時四姑還沒回來,四姑父也沒有醒。
走在路上,爸爸對林涵美說:“你別上火,你那麼小的時候爸都把你養大了,別說這麼大了。”林涵美說:“嗯。”想大概是大舅和爸爸的談話起了作用。
於是林涵美和爸爸來到了食堂,林涵美感覺特別沒有意思,心裡空落落的。林涵美問爸爸:“我哥呢?”爸爸說:“你哥跟你大姑上地摘豆角了。”
晚上,爸爸簡單地做了點兒飯菜,林涵美和爸爸吃了。吃完了飯不一會兒,哥哥來了。說他聽大表姑父說林涵美回來了。哥哥他們一家三口人在食堂坐著說了一會兒話,哥哥和林涵美去四姑家裡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涵美不是在學校待著,就是在四姑家待著,沒去大表姑家。有一天,哥哥對林涵美說:“我領你上大姑家呀?”林涵美說:“不去,多磕磣哪!”哥哥說:“那磕磣啥呢?”林涵美說:“在人家待著回來了多磕磣哪。”哥哥又說:“那有啥磕磣的呢。”磕磣就是丟人的意思。林涵美還是說:“不去。”
過了兩天的上午,林涵美和哥哥正在四姑家待著,大表姑卻來了四姑家。林涵美他們見大表姑來了,急忙站起來迎接,嘴裡都說著:“大姑來了!”大表姑走到四姑家累了夠嗆,站在屋門口直喘,因為大表姑身體不大好。大表姑氣喘吁吁地說:“嗯,我聽說涵美回來了,我來看看涵美。”林涵美他們忙請大表姑坐,大表姑在炕沿那裡坐下了。
坐下之後,大表姑對林涵美和哥哥說:“要是我是你大姨父,我也得讓涵美回來,那我不能給自己兒女留羅爛哪。”羅爛就是麻煩的意思。大表姑又坐著說了一會話,就告辭回去了。林涵美他們留他在四姑家吃飯,她不幹,說還要回去給家人做飯。走之前叮囑林涵美有空去她家,林涵美微笑著答應了。
有一天下午,林涵美和哥哥去大表姑家玩,大表姑非得留林涵美他倆在她家吃飯,盛情難卻,林涵美和哥哥就在那吃的晚飯。
晚飯過後,大表姑父說:“涵美要是回來上學的話,跟咱們這兒還不一樣呢,咱們這兒是三年制,她以前唸的是四年制。”林涵美一聽不由得有些焦急,問大表姑父說:“大姑父,現在哪塊都是四年制了,你們這兒咋還是三年制呢?”大表姑父振振有詞地說:“嗯,我們這兒三年制,為了九九年沒有畢業生。今年開學的初一新生就是四年制了,正好趕到兩千年畢業。”林涵美不由得發起了愁:這可怎麼辦呢。
這時大表姑父發話說:“誰去把福海給我叫來去,商量商量這事兒怎麼辦?”哥哥應聲說:“我去。”大表姑父說:“你去呀?你去的話把你四姑父也叫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哥哥答應說:“嗯哪。”就走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哥哥把爸爸和四姑父都找來了。大表姑父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然後說:“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們商量商量怎麼辦。”
誰知爸爸聽完之後卻是一聲不吭。林涵美說:“爸,你表個態呀!”可爸爸還是不說話。林涵美瞅著爸爸很著急,一著急就哭了起來。大家都勸林涵美不要哭。四姑父說:“涵美,別哭了,上初一吧,和你老弟一個班。”他家小表弟今年開學上初一。
大表姑父也說,最好是上初一。因為三年制的學生初一下學期已經學了幾何,而四年制的要到初二上學期才有幾何,怕林涵美從來沒有接觸過幾何,上了初二跟不上。
爸爸這時說:“涵美要還上初一的話,上學期的第一不白考了?”大表姑父說:“那咋能是白考呢?打基礎嘛,就像打夯似的,基礎打得越牢越好。”又說:“某某倒是四年制,能住宿,但是能上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