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南宮皓月,顫聲道:“你……你究竟是如何知曉這些機密之事的?”
一旁的胡風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不屑地回應道:“哼,我們的少主可是堂堂南宮世家的正統傳人,對於江湖中的各種風吹草動以及整體局勢走向又豈會不知曉?倒是你們,未免也太小瞧這偌大的江湖了吧!”
“好啊!老史,你這膽子真是肥得沒邊兒啦!居然敢拿這種鬼話來糊弄我們!剛剛你和我們瞎掰扯的那些,純粹就是胡言亂語!你倒挺會推卸責任的呀,把所有事兒一股腦兒全推到盧凌風頭上去,還想著讓我們直接找上他,卻沒想到暗地裡還有個叫司馬洛的傢伙在搞事情呢!”
聽到這話,史進一下子著急起來,大聲嚷道:“那都是南宮少主說的,我壓根兒就不曉得誰是司馬洛!”這時,只見南宮皓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哦?我原本確實也不清楚,不過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嘛,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喲。”
史進氣得直跺腳,瞪大雙眼吼道:“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休要信口雌黃!”南宮皓月依舊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嗯……或許你的確沒有明明白白地講出來過,但是呢,當我們在你家中發現慕容孤子時,你這傢伙為了保住自己那條小命,立馬就招供說是司馬洛送過來的。怎麼樣,這下你沒法抵賴了吧?”
史進的臉色瞬間變得像黃土一般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別在這裡含血噴人!我啥時候告訴你這些東西了?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南宮皓月看著史進那副窘迫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接著說道:“哈哈,你可能真沒說出口,不過沒關係呀。反正我已經準備前往京師尋找那個司馬洛了,總不可能毫無根據、空穴來風地到處打聽吧。所以呢,我只能對外宣稱是從你這兒得到的訊息嘍。至於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你大可以站出來宣告未曾告知於我,只不過是我故意編造謊言罷了。至於旁人究竟會相信誰的說辭,那就不好說了喲。”
史進的雙眼之中猛然迸射出一道怨毒至極的光芒,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南宮皓月,咬牙切齒地說道:“南宮皓月啊南宮皓月,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地陷害於我?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今日唯有將這條性命交予你手,然而,終有一日,你定會為自己所做之事追悔莫及!”話音未落,只見他的身軀如同失去支撐一般,軟綿綿地朝著地面傾倒下去,緊接著,一縷縷黑色的鮮血緩緩地從他的口鼻之中滲流而出。
在場的幾位女郎見狀,皆是不由得花容失色,齊聲驚呼起來!她們可都是使毒方面的行家裡手,僅僅是一眼便瞧出史進已然中毒身亡。胡美珍輕輕嘆息一聲,感慨道:“好厲害的劇毒啊!此毒定然是藏匿在他的牙根深處,平日裡不露聲色,一旦觸發便會瞬間奪命。這個傢伙也是夠傻的,之前吐露了那麼多機密之事都未曾在意,卻單單因為一個‘司馬洛’的名字,就被嚇得肝膽俱裂,甚至不惜以死明志。”
南宮皓月的臉上同樣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歉意,語氣略顯無奈地說道:“其實我原本只是想要略施小計,詐他一番,期望能從他口中套取更多有關幕後真相的訊息罷了。哪曾料到,他竟然會因此選擇自我了結。這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從這件事情當中,我們亦不難看出那個司馬洛對其手下人的掌控是何等嚴密,所用手段又是何其殘酷苛刻,以至於這些手下寧願捨棄生命,也絕不敢洩露半點秘密。”
胡風皺著眉頭說道:“人既然已經死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只是這下沒有了活口,後面那些人居然又被美珍一個屁給薰得一命嗚呼了。”胡美珍掩嘴嬌笑起來:“我的屁可金貴著呢,哪能隨便亂放呀。而且那麼大一座宅子,人又分散各處不在一塊兒,得放出多少個屁才能夠把他們都給臭死啊?”“那你們到底是如何將那些人制服的?”有人好奇地問道。
胡美珍得意洋洋地回答道:“這後宅里根本就沒幾個高手,我和少爺帶著阿寶一起行動,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那個孩子。阿寶先帶著小孩離開,而我們則在前前後後仔細搜尋了一番,把所有人都點住穴道給控制住了。”
這時,南宮皓月插話進來:“史進倒是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兒,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對小孩子痛下殺手啊。好在後面的人都安然無恙,不過他們對事情的內情更是一無所知。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史進主導的,那幾封手諭也全都是交給他的,其他的人無非就是些隸屬於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