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迎著瑟瑟的秋風,陸安神清氣爽。
把粉色小電驢停在急診科樓下,他便走進急診科大樓。
現在急診科眾人一看到粉色的小電驢,就知道陸安來了,這已經快成了他的標誌性物件。
來到急診科休息室,換上了白大褂。
陸安來到留觀室,和白班醫生趙曉慧進行了交接班。
“陸醫生,白天留觀室裡沒什麼重病人,不過剛來了個跑完馬拉松有些不舒服的,你注意下他的狀態,我已經急查了血常規和生化,你追一下結果。”
“好的。”陸安點點頭。
雖然白班醫生說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秉持著負責任的態度,他還是要將每個病人的情況都瞭解透徹,避免出現誤診和漏診。
“陸安,你今天接班還挺早的嘛。”
阮英政今天是急診病房的夜班,剛剛才過來接班。
“我住的地方離這兒很近。”陸安笑了笑,“小電驢一蹬,馬上就過來了。”
不說小電驢還好,一說起這個,阮英政就笑了,“你啥時候換個車啊,粉色的小電驢太女性化,太扎眼了。”
急診科的工作雖然累點兒,但是工資也不低,一般工作幾年,都能搞個車子的首付了。
“不了,我覺得挺好的。”陸安倒是沒覺得什麼。
也可能是愛屋及烏,他覺得顏悅的東西就是好的,根本沒必要換。
“行吧,不多說了,我去接班了,晚上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絡。”
阮英政擺擺手,便離開了。
急診留觀室和病房,有時候的工作是重疊的。
留觀室的患者有病情變化,可能要隨時轉入病房。
陸安的視線重新回到手中的病例,就如同趙曉慧所說的,急診留觀室基本上都是感染髮燒、腹痛輸液打針的患者,除了這個今天剛跑完馬拉松的中年人。
他一直在說有些呼吸不順暢,但又不是特別厲害的那種,所以才準備在急診科留觀,看看之後情況再決定住院還是離開。
陸安來到中年人面前,發現他端著短褲、短袖,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全溼透了。
“這是剛跑完馬拉松嗎?”陸安頗為疑惑。
中年人抬頭看了眼陸安,拉攏著眼皮,口唇有些蒼白,隨後點點頭。
床旁站著一箇中年婦女,身材有些發福,脖子和手腕都戴著首飾,應該是患者的妻子。
“醫生,我老公現在怎麼樣了啊?”
“沒有什麼事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你們這兒人太多了,根本休息不好,身體更不舒服了。”
中年婦女雙手叉腰嘴,嘴裡不停地嘟囔著。
陸安一聽家屬這聲音,就知道她可能不會好對付,便說道:“他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出院,而且等會兒還要做別的檢查,排除一些緊急的病症。”
“啊?還要做檢查?不就是一次性跑得太久了嗎?”中年婦女臉色有些難看,“你們這醫院,檢查可不得了啊!前幾天我一個小感冒過來檢查,花我大幾百塊,怎麼找醫生看病,非要做檢查啊!”
陸叔皺了皺眉頭,正欲說些什麼。
沒想到病床上的中年人突發呻吟了一聲,隨後四肢開始抽搐,口吐白沫。
看起來十分的嚇人,這可把一旁的中年婦女嚇了一跳。
陸安連忙上前,發現患者已經沒了意識,呼喚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旁的護士看著樣子,放下手中的病歷,準備上前進行胸外按壓 。
“等一下,先別按!”陸安連忙制止了。
昏迷有很多原因,最常見的便是心源性和腦源性。
首先要做的便是判斷生命體徵,而不是立刻心肺復甦。
陸安迅速觸控了患者頸動脈,發現是有搏動的,而且他的鼻息間有氣流,胸廓有起伏。
這些都證明患者的心跳和呼吸都是有的。
心肺迴圈是正常的,那麼根本就不需要進行心肺復甦。
不過為了防止誤吸,陸安將患者的腦袋偏向一側。
中年婦女頓時就淚崩了,她弓著身子,一手伏在病床旁,一手拉著陸安的白大褂衣袖,“醫生,我老公他……他這是怎麼了?”
看著昏迷在病床上的患者,陸安皺了皺眉頭,“他以前有類似發作的情況嗎?”
中年婦女猛地搖搖頭,“沒有,他身體好得很,經常跑步運動,沒有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