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不是東西了。張炆看著一臉平靜的陸菲羽,心中暗自想道,但從她的話裡,張炆更加確定她絕對不可能是為了她父母的去報仇。
“後來喬志強就因為開設賭場被抓進去坐了幾年牢……然後……然後我們家就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誰知那喬志強出獄後依然四處尋找我爸,終於在有一天晚上,喬志強在外和朋友喝完酒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我爸媽……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陸菲羽說完這番話後,鬆了口氣。
“所以你就開始恨上了喬志強?並一直找機會想報復他?”張炆聽完陸菲羽的話之後低頭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
成晏倒是接著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沒辦法了,一切就按照流程來。兩天後吧,等上面檔案批下來你也就解脫了,我也會如實轉告部門的同事。”說著成晏站起身,拍了拍一臉疑惑的張炆,示意他一起走。
兩人走到門口,成晏轉過頭看了陸菲羽一眼:“那就此別過,之後幾天應該也沒人會來看你了,一路走好。”
說著就拉著張炆走了出去,順手還關上了門。
獨留下雙眼無神的陸菲羽,呆呆的望著緊閉的大門。
“欸?這突然的走了麼?”張炆詫異看著面無表情的成晏,兩人進了電梯。
成晏打了個習慣性的打了個哈欠:“不走幹什麼,留在那問她也是浪費時間。”
張炆翻了個白眼:“那你這話說的也太絕了,都整上一路走好了。”
“這人已經鑽死衚衕了,我這不是說點什麼刺激刺激她麼,而且你應該也聽出來了,這後面說的完全都是鬼話。她鐵了心的想死,就成全她。”成晏說道。
兩個人也沒去老趙他們那,直接回了辦公室。
“呵呵。”張炆聽到成晏的話想起陸菲羽後面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直搖頭:“所以你昨天晚上到現在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穫?”
成晏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從抽屜裡掏出一疊紙放在桌上,示意張炆自己看,然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好傢伙這麼厚一疊。張炆不禁咂舌,他這是把陸菲羽九族都給翻出來了?
翻開看了看,越看越心驚。
“上面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找到的?”張炆驚訝的看著紙上的內容。
成晏伸出手,用大拇指食指搓了搓。
“她前面講的都是真的,只不過後面在那個喬志強坐牢之後,她就由她奶奶撫養了,而她媽也在那次事件之後自己一個人跑去了別的城市生活,跟了一個叫謝得昌的男人,只不過她媽運氣也不行,這個叫謝得昌的也是個混混,為人十分好色,天天遊手好閒。聽謝得昌家附近的鄰居說他不止一次向陸菲羽她媽提出要她帶陸菲羽回來,圖什麼你應該也清楚。”成晏說著順手給張炆扔了根菸,又給自己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接著說道:“而陸菲羽的奶奶本身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老伴也走得早。自己兒子把孫女扔給她之後,家裡多了張嘴更是揭不開鍋,但那段時間總有人給這一老一小轉錢,雖然數量不多,你猜這個人是誰?”
張炆看著吞雲吐霧的成晏,想了想後驚訝的說道:“難不成是這個謝得昌?”
成晏點點頭:“這謝得昌一邊給陸菲羽她媽洗腦,讓她出去打工掙錢甚至借錢,得來的錢自己在外吃喝玩樂花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以自己的名義寄一部分給陸菲羽,回頭就對她媽說錢大部分都給了她女兒。”
“他這是吃定了陸菲羽她媽沒臉和陸菲羽見面,然後不停的對她媽說教讓她對之前的事感到慚愧?”張炆看著手上的資料:“同時還能樹立起自己的好形象,一邊還能花著陸菲羽她媽的錢,等形象樹立的差不多了,然後母女通吃?”
說完張炆自己都覺得這人是個人才,花別人的錢養活自己還樹立起了一個正面形象,軟飯騙著吃。
“說對了一半,這個謝得昌對陸菲羽她媽早就膩了,而且時間一長,她媽也借不到錢,掙來的錢也不夠他花的,所以在六年前他得知之前因為開設賭場被抓進去的喬志強放出來了,就動了心思。”成晏彈了彈菸灰接著說道:“他一邊告訴了她媽他的計劃,一邊向四處尋找這對夫妻的喬志強售賣兩人的蹤跡。同時在這一年他還聯絡上了陸菲羽,說自己是她媽的遠房親戚,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關心資助陸菲羽。”
張炆看了看資料上一堆備註,成晏這一晚上是問了多少人才收集到了那麼多資訊:“她媽應該是以離婚為由約的她爸,從資料上看她爸那些年過的和要飯也沒什麼區別。她媽可能還以為只要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