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炆的話,顧星雲搖搖頭:“老實說之前去中心城的時候,聽你說起那個末日的能力我也懷疑過他。但如果真是他,那今天我就不可能還坐在這。”
張炆細想了下也是,那人現在幾乎完全掌控了黑白組,不過下一秒就突然想到一件事:“所以你早就知道神徒並不是這兩年才出現的?不過也是,你一直在外面四處奔波,估計也早就瞭解到了。”
但卻聽到顧星雲說道:“不用瞭解,因為在十四年前那一天,我就已經成了神徒……”
十四年前就成了神徒,這話讓張炆大腦瞬間宕機:“十四年前,也就是說那時候你才八九歲?”說出這話張炆自己先傻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成了s級神徒,這但凡稍微叛逆點這傢伙就成了個禍害啊!
不過成了神徒也好,起碼一個s級神徒不用擔心餓著凍著。就是看著顧星雲,突然覺得這孩子有些可憐。
“火災之後我回去過一次,但因為老宅都是木製的,所以都被燒光了。只剩下這把被供著的劍,但也只剩半截了。”說著顧星雲拔出劍,輕輕的撫摸著:“家裡的小孩小時候都要練幾年劍,別的孩子都用木劍,只有我纏著我爸媽想用這把劍,他們也是寵我就時常偷偷把這把劍拿過來給我玩。但對那時的我來說這把劍還是太重了,結果一個不留神就在臉上被劃了個口子。”
而聽到這張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默默嘆了口氣又連忙笑道:“或許咱倆註定就要成為一家人,連原先臉上的疤位置都差不多。”
聽到這話顧星雲也是一愣,隨即放下手裡的劍,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就放手去查,對了你也可以找那個老頭……”張炆開口說到一半就閉嘴了,放映員畢竟只是個a級神徒,這事真要調查,恐怕還是得去找末日。
“目前我也有些線索了,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順著往下摸應該也快了。”顧星雲自然知道張炆說的是放映員:“而且這事,我儘可能的還是想靠我自己的力量。”
張炆則點點頭,表示明白:“但你也別逞強,要是手裡的線索斷了,大不了我去找末日。”
“行,一家人我也不和你這便宜哥哥客氣。”聽到張炆的話顧星雲莫名心裡暖暖的,他自然知道張炆如果真去找末日,如果對方以後提出什麼條件,張炆自然也不好拒絕,但末日這個人,顧星雲依舊覺得十分危險,能離他遠點還是遠點好。
“說起來前些天太陽城那事,你早上想說什麼。”既然提到末日了,張炆自然就想起早上顧星雲的話,於是開口問道。
而顧星雲聽到這話也是神色凝重:“那個任務結束之後發生的事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吧。”
張炆點點頭,就算沒末日告訴他,回來之後這鋪天蓋地的新聞他想不知道也難。
“這件事是太陽城臨時起意也好,蓄謀已久也好,事情的開始或許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但你也要明白,因為這件事後續引發的各種事件,誰也不敢說都在意料之內。”顧星雲看著低頭沉思的張炆說道:“如果某天這件事難以收尾,需要有些人來承擔後果,那這個名單中會不會有你。”
聽到這話張炆心裡也是一驚。
而緊接著顧星雲又說道:“還是你指望末日能回到過去把一切都抹去,畢竟我對他並不瞭解。”
抹去麼,張炆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那天末日自己都說了他的能力沒辦法影響到自己,那自己摧毀的一切末日就能還原麼,估計也不能。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找個替罪羊,但現如今自己這元能值,張炆覺得放眼整個星球可能都很難找出一個合格的替罪羊來。
“確實這會是一個問題,但當時我也是沒辦法。”張炆嘆了口氣:“之前你應該也發現了,在那個狀態下我幾乎都處於無意識狀態。雖然這次比之前稍微強些,雖然後面也完全沒記憶了但前期我還能保持清醒,而且事後想起來當時我有些判斷和想法都有些怪怪的……”
張炆的話倒是讓顧星雲有些驚訝:“保持清醒?”
“對,但並不能持續太久。”張炆無奈的說道。
相比於張炆的無奈,顧星雲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這是好事,如果你某天能完全掌握那種狀態,再加上時不時的吸收些神徒,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沒人能再威脅到你。”
“但願吧,而且被你一說我也有些危機感了。”張炆苦笑著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又說道:“你調查歸調查,但不要冒險,自己搞不定就叫我,還有成晏。我們倆可不想看著你去送死。”
換做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