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迅速離開大拍廣場,生怕下一刻就有不法之徒無視坐鎮此地的野修散仙暴起殺人奪寶。
其中一位拍賣位置上的高大黑袍男子抬手調整了下面具的位置,露出了寬袍中的錦袖喃喃自語道:“十五顆流水錢,哪個帝王家這麼缺金身?就算誕生了山水正神,百年之內轄境人口若是沒有爆發性增長,百年都不一定能將成本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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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件拍賣緊隨其後,那張紅頭懸賞再次放了出來,蒼老的聲音古井不波:“有哪位英雄豪傑願意去一探究竟的?”
紅紙飄搖,好似寫著催命符一般,一時間竟然無人敢接,實在是真真無人生還,這種拿命探路的事就不去湊合了。
高大男子環顧一圈,看到一位帶著蟒蛇面具的中等身材男子快步上臺接過老者手中的紅頭懸賞,感嘆一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沒錯,只是那洞穴如此古怪,金身武夫進去連個聲響都沒有就死在裡面了,難不成此人已經突破金身能夠拔山?”
蟒蛇面具男子正是裴寧,接過紅頭懸賞後,便下臺與李慕白,張闖匯合,三人在一名鬼市衛兵的帶領下出了鬼市城門,約莫走了三刻鐘,便看到前方沙丘之上莫名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洞窟。
衛兵掏出三條項鍊,那茶色的圓形晶石便是價值不菲的形影石,能夠記錄光影,三人佩戴完,便徑直跳下了洞穴。
轉瞬落地後,根本無須照明,牆壁上一盞盞青銅長明燈將一人半高的青石通道照的纖毫畢現,沒有想象中的血跡,屍骨,怪物,就是一個普通通道,然而裴寧抬頭看向來時的黑洞,如此短的距離以武夫敏銳的五感卻連洞口一個大活人都感覺不到,說明這個黑黝黝的洞口是個類似傳送門的存在。
三人依舊張闖在前,李慕白居中,裴寧殿後,大塊大塊的青石組成的甬道上佈滿了苔蘚,略顯溼滑,說明此處水汽豐富,此行三人雖未見著月牙泉,可枯海之中並未聽說有其餘地下水脈,難道這甬道之上就是號稱永不幹涸的月牙泉?
張闖身高几乎與長明燈平齊,微微踮腳看了看,輕聲開口道:“燈油棕黃,死魚的臭味是從燈油中散發出來的,確實是墓葬中的鯨魚油,這裡是個墓穴?”
李慕白搖頭:“不像,哪個墓穴中的水汽如此誇張,就算屍體透過秘法處理可以儲存下來,那也是長滿了綠毛,帝王陵寢絕不會選擇此地,修行中人為了保證兵解屍體,或者說蟬蛻身外身的完好無損,絕對會遠離溼氣極重之地。”
但外行如裴寧透過前世看書知道了墓葬儲存時間有句口訣,幹千年,溼萬年,不幹不溼沒半年,此處應該是一座水中墓,只是沙漠之中月牙泉有多深?能支撐起如此大墓的密閉之用?
良久,三人走到甬道盡頭,豁然開朗,地下空間之中居然有如此寬廣的圓形人造空間,舉目望去方圓五百米的空曠大廳除了牆壁上的長明燈,便是那挑高近六米的大廳中遍佈了近八十個方圓六米的圓形水池,池水幽綠,不知名的藻類漂浮在水面,誰也不知道水池之下有什麼。
“那有個王八的石雕。”裴寧指向不遠處一根突兀的青石柱子,纂刻著波浪紋的石柱頂端一人高,一隻碩大的海龜石像趴在柱子上。
“這海龜的頭頂有個帽子?”李慕白好奇不已。
另外兩人仔細看去確實如此,一頂與海龜大小比例完全不符的帽子跟高一點的藤壺一樣不起眼,卻細節滿滿,還是頂帶樑柱的官帽。
“觸發機關陷阱的開關?或者是密室的開關?沒道理一個開關放在不算難找的地方?”張闖伸手摸了摸,帽子紋絲不動,也無任何異常,一路上太過順遂,沒有妖魔鬼怪,也沒有機關暗器,之前探路的人是怎麼死的?沒死的話人又在哪?
三人起身,看向大廳中央的的一根青石柱子,遂起身前去檢視。
走到一半,裴寧猛然回頭,卻又什麼異常都沒發現。
張闖從容問道:“怎麼了?”
摘下頭戴蟒蛇面具的裴寧撓撓頭:“忽然覺得有東西在背後注視著我們,可我回頭的一瞬間這種感覺又沒有了。”
張闖更早感覺到了這個異樣,只是覺得威脅不大便沒有多說,出發前譚武專門找到自己,說這個有點婦人之仁的裴家小子是自己挑出來給世子做貼身護衛的,由其是獨面鐵浮屠那戰之後,裴家家主裴思危在陛下那邊提了一句這個嶄露頭角的裴家子弟。
其實光靠裴家的背景,就算不走武道,做個世子的掛名親兵也行,可譚武覺得這還不夠,必須二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