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簡直就是那修行中人的冰肌玉骨。
小娃不懂這些,只是覺得骷髏微張的嘴中含著什麼東西,於是上前踩在骷髏架子上兩手用力掰開骷髏的下巴。
是一顆佈滿灰塵的珠子,小娃被骷髏的膝蓋骨硌到了腳,便在骷髏上蹦跳了起來,沒想到這骨架子硬挺的很,連個晃動都沒有,珠子被小娃握在手中,灰塵抹掉後露出金燦燦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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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骨架的小娃專心致志的將珠子上的灰塵擦乾淨時,原本呆滯無神的雙眼驟然間變的炯炯有神,那具原本結實無比的骷髏架子瞬間坍塌化為塵土,只留一柄沒入牆體的劍柄。
小娃抬手正反看了下,又轉身看了看周圍,最後將那珠子隨手放入口袋中喃喃自語便朝著來路返回。
走到通道盡頭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井口,不見小娃娃如何發力竟然騰空而起穩穩落在井外面。
竇家的人此時根本管不上側房生的小娃失蹤,老爺回家大發雷霆,一度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底下下丫鬟傭人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牽連,高門大戶行差踏錯一步都可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豈有此理!裴家吃了我竇家的份額,這讓老夫怎麼面對列祖列宗啊!”氣的面色漲紅的老者手指顫抖。
尚未脫下朝服的垂垂老者走進正堂,屁股剛捱到太師椅,拿起早已斟好茶的杯子喝了一口,隨即噴了出來,怒喝道:“把倒茶的拉出去杖斃!這冷水是給死人喝的嗎!”
沒有人敢出聲求饒,管家連忙親自倒上一盞茶顫顫巍巍的端上去,心想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別牽連到自己。
“茶給我吧。”一個玉樹臨風的錦衣少年微笑著伸出手接過茶盞。
“多謝小少爺,老爺他正在氣頭上,可別觸了老爺黴頭。”管家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好歹是老爺最疼愛的孫子,就算自己服侍了老爺四十年,那也沒有血脈相連吶。
“爺爺,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錦衣少年將茶雙手奉上,待老人接過茶水後繞到老人身後以掌撫背由上而下幫老人順氣。
老人無奈嘆了口氣,老人斑越發深沉明顯,言語間滿是無奈,“康賢吶,咱家再不爭口氣,偌大的家業怕是要被其他大姓世家吞併了呀。”
“爺爺你放心,孫兒今年十六,還差半步便可元神出竅,離結金丹僅一步之遙,屆時我竇家在世家排名中穩居前列。”少年志得意滿,春風滿面。
確實,小小年紀便跨過身外身,待陰魂與陽身重合為一建立感應聯絡,便可元神出竅不懼陰陽兩界的罡風,魂魄離體身外身亦可以龜息存活。
元神出竅後,陽身便可自主呼吸吐納靈氣反饋給元神,無實體拘束的元神自然可以一飛沖天前往更高處吸取更純粹更大量的純碎靈氣來為結丹做準備,否則沒有霞舉飛昇的實力,肉身接近天幕頃刻間就會死絕,這也是劍修仗劍飛昇和修士霞舉飛昇按部就班的過程,也就是所謂的境界。
老人一聽自己的孫子已經在衝擊元神出竅了,自然是一掃之前的陰霾,帝室豪門中常有母憑子貴一事,修行中人也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大唐武道大小宗師是不缺,可就是少了能夠呼風喚雨的修道之士。
葛洪雖然穩坐國師之位,可任職至今,也是閉關未出,從不祈雨求水,這些在前朝原本是國師主持,山水神靈輔助的事自龍武帝繼位後就不歸國師管了。
也是,待自家孫兒於赤松宗內身居高位,主持風調雨順的國家大事時,陛下也不好太過對裴家偏心,老人想到此處,逐漸平穩心態,半溺愛半討好孫兒道:“康賢吶,平日裡休行事宜缺什麼就去庫房支取,爺爺有你這個孫子可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啊。”
等的就是這句話的竇康賢心中一定,自己陰魂境圓滿不假,可再進一步元神出竅也不是不行,只是結丹一事太過虛無縹緲,自己體內筋脈可沒有那些天才所謂金枝玉葉的氣象,但靠著天材地寶堆砌出個元神境圓滿,離結丹一步之遙也未嘗不可,至少好有個交代。
“不用了,竇莊宇,他的份額支給我就行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中堂大門被一把推開。
爺孫二人望向門外,心想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直呼當代家主的名字,又敢支取家族中修行天才的份額例錢。
爺孫二人首先看到的是滿頭大汗的管家,連連彎腰的管家惶恐至極,心想這麼大點的黃口小兒怎麼一開口就差點把自己給嚇死啊,不是說是個沒學會開口的痴傻孩童嘛?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