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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手一揮,信鴿迎風振翅而起,不出片刻便消失在眾人眼中。

親兵疑惑,身在南疆,怎麼用錦州信鴿。

青砂鎮,香火漸漸有起色的河神廟旁,擺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卦攤,此刻正逢午休,人跡罕見,老廟祝在廟門口昏昏欲睡,剛剛拿到朝廷撥款修繕好的圍牆還有幾顆沒拔掉的牆頭草隨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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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攤簡陋之極,兩條破長板凳搭一塊榆木板子,一個看上去就發黑粘膩的籤桶,籤桶裡寥寥幾根竹籤用墨水寫著上中下籤,上籤居多,一疊劣質的黃紙符籙尚未畫符,穿青色單衣瘦弱老道人抿了口水,抬頭邊眯眼看了下太陽邊咒罵了一句。

忽然電閃雷鳴,烏雲密佈,滿臉鬍渣和毛髮的老道人正愁眉苦臉時,烏雲又散了去,真真是比翻臉還快。

豎起的番子上寫著料事如神王半仙,不管怎麼樣看這都是一個江湖郎中討口飯吃的行當,這要是來個衙門捕快問老道士討要度牒就怕是連攤子都不要撒腿就跑了,畢竟這破爛攤子有和沒有沒啥差別。

可偏偏就有人吃這一套,也許是走投無路,也許是找個樂子,也許是買個順心話。

一名錦衣華服的貴婦人領著約莫五六歲的孩子走向了卦攤,老道人瞅見移動的錢包來了立馬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待婦人靠近後,老道人起身抬手示意婦人請坐。

那婦人徐娘半老,氣態雍容,高高盤起的髮簪上一支碧玉步搖晃的老道人心口一顫一顫的。

“半仙,您給看看我家孩子怎麼還不會說話,這都五歲了,給我愁的呀。”婦人心疼的摸著自家孩子的頭說道。

老道人眼珠一轉,在多年混江湖的經驗下,腹稿已經打好,一手捻鬍鬚口水四濺道:“夫人,大吉啊!小少爺這是語遲終貴啊!”

“怎麼說?”

“小少爺雖不能開口言語,但雙目極為有神,觀其雙目便知小少爺無時無刻不在學習,這樣,貧道今日只收夫人一枚吉語錢,十年過後,若是小少爺高中狀元,貧道以這一枚吉語錢為信物再來收取紋銀百兩。”如此蹩腳的謊話就是老道人自己都不信,只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這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還管他什麼破綻百出。

吉語錢雖然不是朝廷御製,但在民間含銅量極高,多出自名師大家之手,一枚吉語錢往往能頂紋銀二兩,如果是吉祥話很好的,價格還能再往上頂一頂,而且這錢一般都得隨身帶著押在荷包之中,高官富商尤其講究。

河神廟中走出一位布衣素釵的女子,面容有些模糊,若是仔細一看,原來長相極其普通,見那女子右手託著一個鐵缽,見到那老道人在跟一位貴婦人看相騙錢,就駐足停留觀看,而河神廟中,那尊河神神像已經失去了神韻。

卦攤前的夫人領著孩子起身朝著老道人施了個萬福,留下一枚銅錢從來路回去了,而那名布衣素釵的女子手中鐵缽晃動,頓覺頭暈目眩,手中的鐵缽眼看就要跌落在地,下一刻,女子克服頭暈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出現在卦攤之前!

老道人站起身,瘦長的身軀正好俯看女子手中的鐵缽,一隻泥鰍在盛滿清水的鐵缽中來回遊曳,仔細一看那泥鰍居然牙尖嘴利,額頭探出一根短短的尖角!不時一個轉身尾巴甩在缽壁上,蕩起陣陣水紋,老道人不用看都知道,隔了五丈遠的青砂河蕩起了同樣的水紋,不過放大了無數倍的水紋此刻想必是波濤洶湧!而對應的是水紋蕩起起時女子子頭痛欲裂!託著鐵缽的手眼看就要端不住了!

老道人微微皺眉,一眼就看出這女子正是青砂河神,只不過香火寥寥,金身殘缺不全,想來剛才驟然積散的陰雲便是這鐵缽中的泥鰍正欲興風作浪,這女子河神以青砂河三成水運裝入鐵缽中作為自己的道場,困住這實力遠超自己的泥鰍怪。

一旦鐵缽傾覆,道場坍塌,便是青砂河三成水運倒灌村鎮,泥鰍怪吃掉河神金身,化身成蛟之時!

“哼”冰冷的聲音如悶雷般從老道人口中傳出:“區區下等水物,也敢妄想化蛟成龍,本座要讓爾等知道什麼是規矩!”老道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屈彈在鐵缽邊緣,普通人聽不到的清脆聲音和一圈圈漣漪朝著鐵缽中心的泥鰍匯聚而去,且生生不息,週而復始,以至於鐵缽中的水面有無數水珠向上彈動!

妄想掙扎的泥鰍怪被一圈又一圈波紋層層禁錮,最後動彈不得,漂浮在水面之上,化為一個跪著的黃衣中年男子,兩頰無肉,突眼大嘴,此刻面露痛苦,渾身戰慄。

穩住狀態的女子河神將鐵缽放在老道人的籤桶旁,泥鰍怪斗膽仰頭一看那巨大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