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垢泉是從骨骼內部到外側全面的洗滌雜質,然後刺激經脈骨血重新生長,就好比燒紅的鐵塊被反覆捶打時內部的雜質會斷斷續續擠出來,裴林二人現在的骨骼經脈已經是全新生長出來的,畢竟在李普的反覆捶打下,凡人筋脈骨血這種脆弱的東西早已化成齏粉,用脫胎換骨來形容最適合不過,足以媲美修道之人追求的金枝玉葉了。
,!
此時的李慕白受到的痛苦只是裴林二人的百分之一,卻也是心智不堅定之人的噩夢,足以讓大部份所謂的天才靈臺崩摧。
當李慕白能邊泡澡邊溫習譚武處理的軍務後,這也意味著李慕白正式進入了武道第三境,畢竟關寧鐵騎中最不缺的就是高階隨軍武夫,在入四境前,譚武和李普的觀念一樣,都是以磨練基礎至極致,方可開渠引水入破甲。
當攔拿扎穿撩壓回的分拆動作一個不拉的舉完後,李慕白也開始了組合動作的練習,每當舉起跟自己體重相差無幾的李慕白雖然累,但那雙明亮的桃花眼中滿是堅毅的神色。
一練就是實戰,譚武麾下使長短兵器的輪番上陣,把李慕白一頓胖揍,不過最心疼的還是譚武,倒不是打在侄女身,痛在自己心裡,而是每次照著單子去開藥,銀子嘩嘩譁流出去的痛,譚武常常自掐人中往那躺椅上一屁股坐下去,藥房掌櫃是瞭解譚武想白嫖的心態,往往譚武不起來,藥就不拿過來。
“老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譚武說一不二!明天給錢就是明天給錢。”一臉無賴樣的譚武兇相畢露,如此強硬的語氣就好像對面的人敢多說一個不字就要暴起傷人。
顫巍巍的老頭滿口好好好,回頭卻健忘的說道:“一手交錢一手拿藥。”
譚武以拔刀殺敵的的氣勢從口袋中將銀票高高舉起,用力揮下在接近桌面的一瞬間,轉力劈為輕放:“吶!老頭,今天給你個機會,下次來我肯定要賒賬的,不然店給你楊了!”
老頭拔河一樣將譚武手中攥的極緊的銀票扯回自己口袋後,才從簾子後面取出一包藥材交給譚武。
“是給小李的女兒用的?”。”白髮蒼蒼的老頭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本來趾高氣昂的譚武一回話立馬變成點頭哈腰的樣子:“是是是,叫李慕白”
“元心只慕水兼霞,小李啊小李,十幾年過去了,為了一個庶女值得嘛?”喃喃自語的老人顫巍巍的走回後堂,一旁捧著藥的譚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繞過櫃檯替老人掀起簾子。
看來以後這藥錢就省了,楊伯也帶不走這些身外之物啊,暗自竊喜的譚武兩條粗眉毛高興的都快飛起來了,這包袱裡光露出來的一點藥材邊角料都滿滿的是神仙錢的味道,恨不得立馬拿去當鋪換成錢的譚武想想自己大侄女還在等藥,天人交戰之後義無反顧的拎著藥包打道回府了。
剛走進自己的宅邸門口,一名披甲士快步上前稟報。
聽完之後的譚武臉色一變:“鐵浮屠?你們沒看錯吧?隨軍的可是有鐵武卒的,宋國國都離關寧騎馬都要一年,這麼大的事情確定看清楚了!”
“屬下拿人頭擔保!”確定無誤的語氣從平日裡極為信任的下屬口中說出,譚武兩對粗眉皺的連在一起,宋國國將不國,農民軍勢頭越來越大,逐漸從邊遠地區向京師逼近,勤王的軍隊和農民軍保持距離,也在靠近京師,鬼知道是不是在等農民軍和御林軍打的兩敗俱傷後來個黃雀在後。
一轉身宋國御林軍的精銳已經到大唐邊界了?常年降雨氣溫溼潤的宋國以桑海絲綢作為國家經濟支柱,但在礦藏上遠不如幅員遼闊的大唐和大魏,當大唐的幷州成建制的起高爐,燒木炭,硝牛氣,煉甲片時,宋國從唐魏進口的鐵礦僅僅能滿足銳器的使用,民間的陪嫁中要是出現菜刀,剪子,鋤頭等上號鐵器,那就是倍有面子的彩禮。
鐵浮屠的全身甲葉打造之珍貴,宋國十件藕絲織布衣物才能換一件鐵浮屠盔甲。
10個最好的編絲女工耗時一個月,一套夏日穿的褻衣需要用掉22萬根蓮梗,吸溼,透氣,貼身極其舒適,頗受各國天潢貴胄青睞。
便是宋國皇室,能得到一件藕絲織布的賞賜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當年宋國國君以五百套藕絲織布換取了大唐五十件鐵武卒的改進版盔甲,全天下最好的紡織娘在大宋桑海,可全天下最好的鐵匠就在大唐幷州,理所當然的,這五十套盔甲便成了宋國御林軍精銳中的精銳,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世代傳承的同時五年一考核,敗者脫下盔甲以保證鐵浮屠的戰力處於巔峰時期。
“現在鐵字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