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戰馬奔騰,一萬餘人大軍點著火把向北疾馳,這麼大的動靜,如何能瞞得過達哈城。
當然,李文昊壓根就沒想隱瞞,他還生怕動靜不夠大,引不起庫博的注意。
達哈城內,得到太子魚查獲勝,成為新王的訊息,城主庫博可是鬆了一口氣,大擺酒席,犒賞全軍。
訊息傳出,整個達哈城都沸騰了,各個奴隸主都在大肆慶祝,前來討要私兵,戰象的官員也不催了,氣氛融洽,官民同樂。
“城主,新王今日這一戰,必將名揚西域,威震諸國!”
“對,哈索老弟說的太好了,想來城外的大幽人得到訊息,肯定嚇得屁滾尿流!”
“哈哈哈,明天一早,我就帶兵出城,殺光大幽狗,搶回我們的奴隸!”
城主府內,眾多琅琊將領推杯交盞,好不開心。
“報,城外大幽軍丟下奴隸,全軍一萬餘人點著火把,連夜向北行軍!”氣氛正好,突然一個哨兵跑了進來。
“什麼,大幽人往北去了?”庫博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城主,大幽人肯定是接到戰敗的訊息,這才連夜丟下奴隸趕去救援!”
“今日王城一戰,八大奴主有三個叛逆,新王兵馬損失也不小,咱們是不是攔截一下?”
“管那麼多幹什麼,咱們現在趕快出城,趁著其它奴主還不知道,多搶一些奴隸回來!”
“都安靜!”庫博一把摔碎了手裡的酒杯,陰沉著臉看向眾將:“立刻集結兵馬,兵分兩路,主力隨我出城追敵!
你們帶著私兵去城外大幽人軍營,抓捕奴隸!”
對於奴隸主來說,有奴隸才有一切,任何事都沒有抓捕奴隸重要。
庫博同樣是大奴隸主,他了解這些奴主的想法,所以即便覺著不妥,他也不能阻止。
出了大堂,被夜晚的冷風一吹,庫博的醉意消散大半:“去牢房,將李文昌那些人全都綁了帶上。”
半個時辰之後,一萬多奴隸主私兵,就像是去搶金子一樣,亂糟糟的出了南門,向火鴉軍大營殺去…。
同時,庫博率領一萬琅琊軍精銳,帶著三百戰象出了北門,急行軍向北追去。
隊伍中間,有四百多大幽人,穿著囚衣被綁在馬上,後背還插著一根火把,明亮如燈,在黑夜中離得老遠都能看到。
這四百人又冷又餓,全是李文昌的手下,原本是五百人,被李二奎殺了一百,就剩下這些,一個沒少。
得知李文恆戰敗之後,一個個面如死灰,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
以前在琅琊人面前扯高氣揚,現在見了琅琊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直哆嗦。
李文昌同樣如此,跪坐在一匹戰象背上,小臉被凍的發青,囚衣單薄,被夜風一吹,更冷了。
從小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個罪,比其他人還難捱。
“庫,庫城主,給,給點吃的吧,我餓的不行了!”
“廢物!”庫博很是厭惡的回頭看了一眼,嘲諷道:“別以為白天在城樓,你和李文昊擠眉弄眼,我沒察覺。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豈會上你們的當?
等會見了李文昊,讓他乖乖束手就擒,或可饒你一命!
要不然,我把你用油鍋炸了,給你的侯爺老爹送去,讓他知道我們琅琊人的厲害。”
“你,你…!”李文昌臉色煞白,原本心裡的一點小九九不翼而飛。
如果李文恆戰勝,李文昊肯定不敢造次,可現在難說了。
李文昊再老實,也不會拿自己小命換他的吧?
“你,你放了我,我給你好多錢!”
“哼!”庫博冷哼一聲,懶得再搭理這貨,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指望李文昊會下馬投降。
只要讓李文昊有所顧忌,束手束腳就行。
戰場之上,一旦有所顧忌放不開手腳,必敗無疑!
更何況他這一萬人是精銳,還有三百戰象,李文昊的人別看數量不少,都是新招募的馬匪,流民,甚至奴隸,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報,前面發現敵軍蹤跡,他們穿過大峽谷向北行軍,前將軍擔心峽谷有埋伏,想要繞道,請城主示下!”半個時辰之後,前面有哨兵來報信。
“大峽谷!”庫博猶豫了一下,又回頭看看李文昌,眼神一定:“告訴前將軍,不必繞道,這麼短的時間,敵軍沒有時間佈下埋伏。
再說了,咱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