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親吻了一下,和聲道:“怎麼會呢。我是在憂心銀月樓的生意而已。”
“這幾日,銀月樓的生意,被對面的怡紅院搶走了不少。都是那個秋夜姑娘!看來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還真是不少。哼,不過到頭來還是矯揉做作而已。曲終人散,還不是食色性也,男女之事。”
米思思眼神一轉,嬌滴滴道:“嗯,不過這位秋水姑娘,還真是很厲害呢。不知這位秋夜姑娘的底細,到底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她孤高畫質冷,不為金錢俗物所動,只肯與通曉音律的知心之人相見。那秋夜姑娘有金陵四落護著,若要硬拽她來,恐怕也不容易。”
米思思道:“我們銀月樓中,有位姑娘,面子倒是不小,居然和那位秋夜姑娘相交甚密呢。聽說那日在怡紅院中,居然只是與那秋夜姑娘合奏一曲,居然就被邀入閨房中,相談甚歡,聊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呢。”
任溪流驚歎道:“哦,有此等事?那人是誰?”
米思思眼睛瞟向床榻之下,淡淡道:“還不就是,床榻下面這位。當時不是公子派她去怡紅院探查麼?”
任溪流一拍腦門,恍然道:“瞧我這記性。”
任溪流望著稍稍有些睏意的林姚,用腳尖踢了踢她的後背,輕聲道:“聽說你認識那位秋夜姑娘?”
林姚微微側頭,嘴角一撇道:“是又怎樣?”
任溪流幽幽道:“那你就想辦法請她來我們銀月樓中駐場表演。”
林姚道:“我去請她?如何去?”
任溪流道:“當然是去外面找她了?”
林姚心下歡喜道:“你難道不怕我跑了?”
任溪流先是咯咯笑了兩聲,繼而笑聲頓住,神色漸肅,信誓旦旦的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怕。”
……
……
林姚默默想著,這梅影刺果然厲害,是我之前低估了它,我被這鎖鏈禁錮,腿上梅影刺雖已盡數拔出,但依舊餘毒未消,痠麻疼痛,即便每日運氣祛毒,若要完全恢復,恐怕還需幾日才可。
而這鐵鏈不僅無比結實,若我向雙掌運勁,也不可為之,如此一來,再強大的招式,也會大打折扣的,難怪任溪流會如此,他果然盤算的妙。
林姚和米思思起身,轉出屋外,正欲動身前往晚秋閣。
忽聽到隔壁房內傳來一陣少女慘叫之聲,撕心裂肺,痛苦哀嚎。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從的,嗚嗚~”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莫非是。青薇小姐?
林姚心念一動,回身透過門縫向裡面一瞅,只見一少女被打的遍體鱗傷,伏在地上,低聲喘息。看樣貌不像是青薇,不過她看此慘狀,自然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這種事情在銀月樓並不稀奇,但親眼所見這逼良為娼的暴行還是忍不住要管上一管。
“住手!”林姚一聲暴喝,便踢門而入。
屋內幾個壯碩的女人見到是米思思和林姚並肩前來,不想多生事端,也只好恨恨作罷。
林姚緩步走上前去,屈膝俯身,緩緩攙扶起那名少女,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神色恍惚,低聲說道:“多謝姑娘相救,小女名叫印月。因為盤纏被人搶走,孤苦無依,沒成想一不小心就被擄走來到這裡。”
“印月?銀月。看來你這名字,莫非命中該有此一劫。”
林姚起身,便要帶這位少女一同離開。眾人神色難看,橫加攔阻。
林姚便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到其中一個壯碩女人手中。
“這些銀子夠不夠,就算替這位姑娘贖身了。”
米思思愣住了,便指著林姚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的?你藏哪兒了?”
林姚向自己高聳的胸脯指了指,只是抿嘴淡淡一笑。
“你有錢。為何不替自己贖身,還要都管閒事。”
林姚雙眼一番,淡淡說道:“哼,難道本姑娘就值這點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