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緣,若今後有難,能得仙人出手先救,這當然是好事。
當年他們的祖上,也就是孟掌墨的父親和爺爺等人,一邊被乾帝高官厚祿的尊奉,一邊被迫為乾帝建造地宮陵墓,事成之後,乾帝下令滅口,不但陵墓中的所有人被活埋,連所有匠人的親友也不放過,全部誅滅三族,牽連了數千人之多。
孟掌墨那時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跟著幾位叔伯和家人一起逃亡,便是有一位仙人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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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仙人,並未透露身份姓名,只說與祖上認識,接到信符求救,趕來相救,若不是那位仙人,他們這一支就滅門了。
如今一晃幾十年過去,幾位叔伯都去世了,孟掌墨也是年過六十,成了他們這一支的掌墨師。
孟掌墨心裡思量著,如此也好,他這把年紀了,也活不過多久了,為後人佈局,留一線機緣,若今後遇到禍事,也能多一線生機。
更何況這抱丹的仙人,道行高深,法力高強,若是惹怒了仙人,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他們也沒有還手之力。
孟掌墨說道:“仙長想要求學,老朽卻不敢倚老賣老做師父,不如這樣,我焚香祭告祖上,代祖上收仙長為記名弟子,我們以平輩相稱,我代祖上傳法,仙長以為如何?”
張閒聞言,心裡一喜,這意思是他跟孟掌墨以師兄弟相稱,但怎麼稱呼倒是無所謂,重點是可以學這一派的玄妙。
“一切聽從前輩安排,師兄在上,請受我一拜。”
張閒當即就改口叫師兄,行禮一拜,這事兒就算成了。
孟掌墨也連忙行了一禮,改口稱呼為師弟,說道:“師弟不必多禮,師弟乃是仙人,不拘俗禮,拜師儀式皆可省去,還有一事,希望師弟能答應,我們明面上,還是以普通稱呼,切勿讓外人知曉此事。”
“嗯,明白了。”張閒點了點頭,明白這用意,孟掌墨這一派容易招惹禍事,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關係也只能在私下,張閒覺得這樣也很好,畢竟他也是經常犯事兒,不想牽連他人。
孟掌墨對旁邊的中年人說道:“柏楊,快拜見師叔。”
孟柏楊反應過來,當即明白了二叔公的用意,連忙跪下,磕頭一拜,行師門的晚輩禮:“晚輩孟柏楊,拜見師叔。”
“師侄不必多禮。”張閒也行了一禮,示意請起,受了這磕頭一拜,算是成了長輩。
“仙長,這會兒時辰還早,我們去山上檢視一下附近的堪輿,尋找一處風水地,儘快開工建造地宮。”
孟掌墨又稱呼回了仙長,其實這收記名弟子,只是走一個形式,結下這個善緣,給大家多留一條後路。
說著,張閒就領路出了道觀,往後山去了,心裡也好奇如何觀測風水堪輿。
只見孟掌墨從背後的布袋拿出一個羅盤,羅盤上標註了術數符號,一圈一圈的排列,分別是: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位天干,十二地支。
這些符號排列,給人的感覺就充滿了古老的神秘,又拿出一根細針插在羅盤的中間,觀測太陽照射陰影的角度。
然後又拿出一面銅鏡,折射陽光,與羅盤的角度配合,光線照射出去,穿過樹林,似乎在測量什麼。
一路走到山上,孟掌墨也都在專心的測量,張閒沒有打擾,只是仔細的看著。
在山上轉悠了幾圈,一直來到山頂的最高處,觀看整個格局,孟掌墨心裡計算著天相和地氣,不由得驚訝一聲:“此地的風水堪輿,竟然是一個潛龍格局,道觀就是初九龍位上!”
一聽這話,張閒當然是沒聽懂,孟柏楊卻也是驚訝,連忙詢問:“二叔公,你沒看錯吧,怎會這麼巧?”
孟掌墨說道:“應該不是巧合,道觀建在這裡,定然是勘測了這裡的格局,仙長的師尊,要麼是懂得堪輿之術,要麼是請了高人指點。”
聞言,張閒心裡也是一愣,他這是冒名頂替,居然還佔了一個風水寶地啊,他忍不住來了興趣,這道觀的正主兒,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道觀的一切佈置,皆是世外高人的氣象。
“師尊遊雲在外,只是讓我回來這裡修行,其餘之事,師尊也沒多言。”
他把此事推脫了,以免說漏了嘴,又好奇的詢問:“前輩,這潛龍格局,不知有何玄妙之處?”
:()玉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