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說道:“想看就看唄,裝什麼假正經,就煩你們這些正派人士,一個個都是這般道貌岸然。”
“呃……”張閒無語,只得說道:“發之於情,止乎於禮,君子論跡不論心,不管心裡如何想,皆是妄念,而言行必須恪守本分,止住妄念。”
秦子韻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小混賬年紀輕輕的,說教起來卻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聽別人說教,秦子韻就覺得心煩,但這聽這小混賬一本正經的說教,她卻覺得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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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公子所言發之於情,止乎於禮,意思是公子已經動情了?”
秦子韻故意辯論的說著,身形一動,親近了張閒的身邊,俏臉嬌笑,一臉看你怎麼回答的模樣。
“這個嘛……”張閒鬱悶,這丫的是故意鑽這語句的空子,但跟他辯論道理,這不是自找苦吃麼,別忘了,他可是當朝的文國公,文武二賢的傳人之一,他說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動情乃是天性,故而止乎於禮,當以禮法修持自身,讓天性符合人倫。”
秦子韻撇了撇嘴,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輩修行之人,天人合一,修行天道,天性既是天道,為何要讓天道符合人性?”
“……”張閒無語,還真跟他槓上了,“道經曰,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然,古易有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我以為,大道有陰陽兩面,天道亦有陰陽之分,人性從之,亦有好壞之別,我輩修行之人,應當效仿天道剛健的一面,自強不息,陽剛向上,上應天命,下合人性,天與人相互維繫,性命雙修,方是天人合一之道。”
“額……”這一番話,倒是讓秦子韻愣住了,心裡竟然有一種頓悟之感,當初沐道真點化她們,也是說的這道理,天人道法,乃是天人合一之道,冥冥之中上應天命,承接一份氣運,乘運而起,參透種種天機。
甚至沐道真還說,她們能相遇,也是天命使然,等她們修成天人,自然就會明白其中天命,就像練神返虛可以明白真我是一個道理。
莫非天人境,就是明悟天命?
秦子韻心裡疑惑,但張閒這小混賬,如何知曉這些玄機,她疑惑道:“公子,你這些道理,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書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張閒說著,張氏是世代書香,藏書多不勝數,其中不乏有些論述天道的古書,例如古易等等,不過這些書太枯燥玄虛,一般人不感興趣,也看不懂,猶如天書一般,但他似乎天生就能看懂這些天書。
他也沒怎麼在意,今晚託夢可是有正事,說道:“小韻,那個蓮花教找上我了,我假裝是閣山邪派……”
張閒把事情說了一遍,聽了這來龍去脈,秦子韻有愣了愣,這小混賬招搖撞騙,卻這麼巧,居然假冒是她的徒弟,莫非這小混賬命中註定是她徒弟?
不過這小混賬還真能胡扯,謊話連篇,膽大包天,先前騙了周修誠和呂正凌,現在又把蓮花教給騙了,此事若是敗露,正邪兩道都沒立足之地了。
“先前在古城郡,我無意間發現了這夥邪人,我推測這夥邪人就是太虛山一帶,只怕此事騙不了多久,若是他們找到我,或是蓮花教的幕後高人出手,我鬥不過,小韻你可以出手助我一臂之力麼?”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找小韻做靠山,這段時間多留個神兒在他上身,萬一閉關太深,來不急相救,他就一命嗚呼了。
秦子韻聞言,淡然一笑,說道:“無妨,公子儘管寬心,我認識這夥邪人,給你說一聲,他們不會為難你,你儘管用他們的旗號。”
聽到這話,張閒愣了一下,小韻真是神通廣大,不但認識巫教的人,怎麼連這夥邪人也認識?
為了不讓張閒猜疑到她,秦子韻絲毫不提這夥邪人的任何事兒,只是說道:“公子不必疑惑,相信我就是了,今後自會知曉。”
“哦。”張閒只得點了點頭,又問道:“小韻,你只得蓮花教的背後,有些什麼厲害人物麼?”
秦子韻無奈的搖頭,這小混賬也是個好管閒事的主兒,不過鬥上一鬥,就當是練習法術,這也未嘗不可。
她說道:“蓮花教這事兒,不是表面這麼簡單,他們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妖言惑眾,乃是有朝堂上某位大人物的暗中支援,目的很簡單,收集香火,凝聚蓮花神位。”
“蓮花神位?”張閒疑惑,“這是什麼歪門邪道之術?”
:()玉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