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宮的深處,一方篆刻日月星辰的玉棺,只見虛空扭曲,猶如水面的波紋漩渦,虛空透明,秦子韻從虛空之中走出。
感應來人的範圍,正在丹房裡,秦子韻一步踏出,虛空扭曲,透明的波紋盪開,消失不見了。
丹房裡,李玄玉翻閱著筆記心得,知曉了師妹練屍的真正目的,原來是在研習金丹之術。
李玄玉又察看著煉丹的物品,來到丹爐前,這裡空氣稀薄,難以用火煉丹,乃是一尊日象儀凝聚太陽真火。
日象儀是古人研習天文的一種儀器,配合水晶鏡,可以把陽光凝聚成一點,形成高溫,這就是太陽真火,以此煉丹,遠遠勝過凡火,妙用無窮。
就在這時,李玄玉察覺一縷虛空的波紋,目光一凝,眼裡閃過一絲雷光,冷喝喝道:“是誰?”
只見虛空波紋盪開,一人憑空走出,正是趕來的秦子韻。
“師姐!”看清了闖入之人,秦子韻不由得詫異,怎麼也沒想到是師姐找來了。
秦子韻心裡立刻來了興趣,原本以為師姐不糾纏她了,她還有些失落,卻沒想到師姐還是找來了,不過已經踏入先天上層的她,道行再上一層樓,距離天人更進一步了,心境也不知不覺的變化,似乎也不怕師姐找到她了。
秦子韻淡然一笑,不鹹不淡的說道:“哎呦!原來是師姐來了,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師姐該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李玄玉沒有理會秦子韻的言語,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清冷的語氣說道:“這麼短的時日不見,你的道行又進步了。”
剛才師妹憑空而現,這是五行大遁修行大成。
虛無是虛無的,漂浮不定,難以穩定自身,一般小成只能遁地,藉助土地的穩定自身,而達至先天上層,陰陽維繫,念頭由虛轉實,方能在虛無漂浮的空中穩固自身。
上次與師妹交手,秦子韻的先天罡氣打出金剛音,已經半步踏入上層,沒想到這麼快,已經全然踏入了。
“哼!”秦子韻冷喝了一聲,看著李玄玉冷淡的模樣,她就來氣,也淡淡的說道:“師姐還真是無趣啊,看著師妹道行進步了,也不恭賀一聲麼?”
李玄玉平靜的說道:“先天上層而已,未達天人之境,皆是凡俗。”
“咯咯,師姐好大的語氣。”秦子韻笑了,她就看不慣李玄玉這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師姐你先追上我的境界再說吧,不過今天,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話間,秦子韻一步踏出,遁空消失,只聽來一道傳話徘徊,“師姐既然來了,那就指點一下師妹的修行吧。”
這意思是到外面去打,李玄玉心裡無奈,每次跟秦子韻見面,總得打來打去。
李玄玉走了出去,來到長生宮的外面,卻不想跟秦子韻打了,說道:“師妹,何苦這樣執著,打贏了能如何,打輸了又能如何?”
“哼!”秦子韻心煩了,就看不慣李玄玉這模樣,說道:“上清道以仙道正統自居,卻不過是一支自私自利的家族而已,三清仙祖傳下道法,上清道有什麼資格獨佔?”
“……”李玄玉沉默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仙祖留下道法,乃是教化眾生,但凡求道之人,皆可修行,可是世人獨佔道法,自立門派,法不外傳,秦子韻因為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但世事如此,不是誰能改變的。
秦子韻淡然一笑,嘲諷的說道:“我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勝我一籌,你是上清道的天之驕女,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上清府修道看書,我卻只能跟著師姐你偷學。”
“上清道的幾個老東西,還想廢了我,得知我已抱丹入道,已經奈何不了我,又反來討好我,還想讓我跟那個廢物結親,為大長老的轉世做爐鼎,這仙道正宗的嘴臉,真是有趣,若不是他們掛正宗的旗號,我還差點以為是一群魔道。”
提起這事兒,李玄玉的沉默更深了。
秦子韻的母親和她父親是兄妹,外嫁出去了,秦子韻姓秦,上清道傳內不傳外,秦子韻只能在外門的閣山派學道,但她們從小一起,一直是她偷偷的把道法教給秦子韻。
後來此事被發現,她們皆已抱丹,上清道也無可奈何,只得改變了態度,本來此事也就這樣了,但造化弄人,大長老這一世的大限將至,為了保持轉世不變,一直在尋找族內血脈上乘的年輕人,正好選中了秦子韻。
就是因為此事,秦子韻表面同意,卻偷襲重傷了大長老,還殺了掌門,反出了上清道。
此事之後,上清道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