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陽神法力加身,只要看到劫蓮法尊的真身,他也能鬥上一鬥。
“小輩,你安敢如此!”
劫蓮法尊怒聲大喝,發現了張閒的意圖,念頭直指他的真身,立刻心念一動,金光一閃,自斷念頭,潰散於無形,遮蔽了自身了氣機。
張閒只看到一團渾濁,劫蓮法尊已經躲藏了。
與此同時,鬥法的這片刻,護法尊者的陰神驅使佛業劍,留下斷後,見劫蓮法尊已經遁走,護法尊者也不多留,念頭一動,佛業劍一瞬飛出,破開牆壁。
護法尊者不敢飛上,以防被雷劈,穿破了蓮花寺的牆壁,又連續穿破街上的房屋,以房屋為遮掩,轉眼就飛出了幾百丈開外,要飛出城外。
但護法尊者不知道,在張閒的重瞳之下,猶如開了天眼一般,一切都看得一目瞭然,沒有檢視到劫蓮法尊,張閒的目光一轉,一眼就鎖定了佛業劍。
然而張閒沒有對佛業劍施術,而是趁著陽神之力還在,目力凝聚,檢視陰陽,直視真實,鎖定陰神與本體的一縷聯絡,目力猶如實質一般,看破層層虛空阻隔,直達虛空深處,一眼看到護法尊者的真身。
護法尊者與其它鬼仙一眼,面貌蒼老,鬚髮皆白,身著一襲道袍,眉心一朵蓮花印,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此刻正在閉目凝神,集中念頭控制陰神御劍。
張閒看見護法尊者的同時,護法尊者也立刻反應過來,睜開眼,眼裡閃過一縷精光,開了陰陽,與張閒對視,一臉的大驚凝重,立馬放棄了佛業劍,陰神遁入虛空,一瞬回竅,眉心的蓮花印大放金光,精純的願力升騰,化為一朵火蓮。
與此同時,對視的這一瞬間,張閒目力一正,猶如架起一條溝通陰陽的橋樑,默唸咒語,陽神念頭凝聚,化為一記破魂法術。
只見一股透明的波紋衝擊,穿梭陰陽兩界,跨越虛空距離,一剎劃過,衝擊在護法尊者的眉心,金光潰散,蓮火破滅,蓮花印的光芒一震,隨即就熄滅失去了靈光,劇烈的神念衝擊,碾碎識海,震傷大腦,魂飛魄散。
護法尊者一聲慘叫,當即臉色蒼白,眼鼻嘴耳七孔流血,死不瞑目,而肉身破損,魂魄潰散,卻如同打破了一個軀殼,只見一陣陰風掠過,化為一個透明鬼影,儼然就是護法尊者的尸解元神。
道家元神,是指性命的最根本的一縷靈識,乃是血肉與靈魂的源頭,性命相合,陰陽交融,一般只能魂念出竅,而不能元神出竅,除非脫去肉身軀殼。
此刻護法尊者的軀殼破損,元神脫殼而出,立刻就遁入虛空逃走。
張閒目力凝視,一眼鎖定,又一記破魂術打出,要把這元神也滅了,但虛空之中,一道金光普照,攝走了元神,是劫蓮法尊出手了。
瞬即,金光變化,攪動虛空,陰陽氣場一陣混亂,魂魄術淹沒在陰陽之間,張閒的目力追視,只見一片渾濁,被劫蓮法尊遮蔽了氣機。
張閒只得收回了目力,視覺鎖定在佛業劍上。
佛業劍失去了陰神驅使,掉落在地,張閒心念一動,陽神念力灌入佛業劍,在陽神的神念知覺裡,虛空就是實質的存在,陰陽氣場變化,不受虛空約束,超脫重力,自然而然就漂浮了起來,向他飛回。
然而就在這時,虛空之中金光浮現,與佛業劍共鳴。
“小輩,佛業劍之威,豈是你能窺視!”
劫蓮法尊的聲音傳來,劍內一股巨大的法力釋放,只聽見一陣梵音經文徘徊虛空,一尊佛陀顯形,手結法印,一輪大日普照,佛光大盛,猶如實質的金剛一般堅固,竟然把張閒的陽神念頭擠了出去。
“嗯?這劍裡,竟然也有陽神之力!”
張閒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這劍也是陽神高手用過的武器,那大日普照的佛陀法相,就是沾染了陽神之力。
不過劫蓮法尊,並不能運用這股力量,法器也是要講究傳承的,就像張閒能運用斬凡法劍,因為張閒的道行與法劍一樣,但劫蓮法尊的道行與佛業劍不一樣,不能催動佛業劍的真正威力,僅僅是把張閒的念頭擠出了出來。
劫蓮法尊驅使著佛業劍,在空中一轉,遠離飛去,逃出了城外。
張閒淡然一笑,在他的法眼之下,豈能逃走,目力一直鎖定,不過劍裡有陽神之力,神念法術難以有效,只能有雷法。
他手裡的斬凡法劍一揮,左手捏劍訣,一念返歸靜虛,心意無極,陰陽混沌,由生入死,瞬即極靜生動,無極生太極,由死轉生,識海之中一道雷電衍生,揮劍一指。
虛空氣場共鳴